保羅沒等凱特說什麼就開口了:“為什麼你說不可能?”
“十五萬年前,兩個亞特蘭蒂斯科學家來到這顆行星上研究原始人類。按照他們的常規程式,他們佈置了一個‘烽火站’。它會過濾我們看到的光線,並且阻斷從地球發出或者發向地球的訊號。”
凱特覺得瑪麗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怎麼了?”凱特問道。
“沒什麼……只是我感覺我的靈魂在像中子星一樣垮塌15。”瑪麗說。
凱特覺得這個比喻有點太誇張了。
“為什麼他們要佈置這麼個東西?為什麼要把地球藏起來?”保羅問道。
“為了保護。那兩個科學家知道銀河中存在某些危險——”
“什麼樣的——”大衛剛開口就被凱特打斷了。
“我不知道。我的記憶裡面沒有這部分。”
沒等任何人發問,凱特就開始解釋。由於命運的捉弄,她在1978年出生時就帶著一個亞特蘭蒂斯科學家的記憶——另一位科學家,亞瑟·雅努斯希望他的搭檔復活時帶著的那些記憶。
“那麼……”瑪麗說,“那兩個科學家,或者說你們——”
“那兩位科學家。”凱特糾正道,“我只是從記憶中看到他們做了些什麼。”
“好吧。他們佈置烽火站是為了保護我們還是為了保護他們自己?”
“都有。”
“那為什麼這個訊號會穿過遮蔽?”
凱特利用她和阿爾法的連結登入到烽火站的系統裡。那個軌道通訊站上記錄了一個進入地球圈的訊號,並且允許它透過了。還有更讓她吃驚的事情:“真的。兩週前有一次訊號傳輸。還有一個訊號發出,由烽火站發出了一條資訊。”
“誰發的?”大衛問道。
“肯定是雅努斯。”凱特說,“你和他進入亞特蘭蒂斯母船救我的時候。多利安救出阿瑞斯的時候。”
“你能看到他廣播的資訊內容嗎?”大衛問道。
“不能。我本該可以的,但這邊被禁止訪問那條資訊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這艘飛船遭到的破壞導致介面出了問題。”
“另外那條訊號是什麼?”
凱特試著訪問烽火站的檔案目錄,但也被拒絕訪問。不過……“是亞特蘭蒂斯語的資訊。”
“這怎麼可能?”大衛問道。
“是不應該啊。”凱特朝眾人解釋了一下有關的事情:亞特蘭蒂斯人的母星在五萬年前被攻陷,戰爭中僅有的一批倖存者逃亡到了地球上。在那個烽火站的保護之下,他們的敵人找不到他們。是一位亞特蘭蒂斯軍人阿瑞斯將軍把他們帶到這裡來的。阿瑞斯加入了科學家們的隊伍,和雅努斯的搭檔串通,秘密對人類的進化進行操縱。最終阿瑞斯背叛了科學家們,殺死了雅努斯的搭檔,把雅努斯打傷,困入了絕境。
“那麼,是雅努斯朝某人——很可能是個亞特蘭蒂斯人——傳送了一條資訊,”大衛說,“而且貌似他得到了回應——所以這條資訊能越過烽火站。”
“是的。”凱特說。
“對是誰發來的有什麼猜想嗎?內容?”大衛問道。
“沒有。”凱特陷入了沉思。
“可能是個盟友。”索尼婭說,“那是條求救訊號。”
“這世界是需要挽救。”保羅開始向大家講述他的經歷:美國政府如何試圖利用統一體消滅那些它覺得太虛弱無力去戰鬥或者養活自己的人,“我認為其他國家也會遇到同樣的問題。這場全球大洪水很可能會讓形勢更加危急。”
“讓你簡直不知道在這場戰爭中該站在哪一方了。”大衛說。
“的確。”
“我們這裡狀況如何?”大衛向凱特問道。
“糟透了。這艘船大體上要宕機了。計算機的主處理器都完蛋了。我們現在在用緊急動力和通訊線路,所以我還能和烽火站連上。外面的船殼到處都破了口子。通往山上的通道完全被淹沒了。
“如果山上還有地方在海平面之上,我們也只能游泳過去了。”凱特看了看大衛的表情,“不,這下面沒有氧氣瓶。船上有很多艙外活動服,但它們放在這幾個區域。”她在螢幕上調出一張地圖,“全都在爆炸中被摧毀了。”
“我們被困住了。”大衛說。
“差一點。在船的另外一頭有個傳送室。”
“是不是跟另外一段裡面的那個——那個連線到南極洲的飛船的房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