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大得了,要不是這樣,我才不聽你的混張話哩。想到這兒,他想寬慰他幾句,“大哥,我們還有機會?”
——說,什麼機會我聽聽?
——我們在看守所動手。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去。
——你打算怎麼實行你的計劃?你說說看?
——我還沒想好。
——這不跟放屁一樣嗎?放屁還有味兒呢?你說話對自己負點責任好不好?
——大哥,你彆著急,兄弟錯了,你再怪也是這樣呀?你出個主意我吸你的。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你說的辦法可以,我擔心你無法靠近姓程的。那麼多看守你怎麼能夠進的去,那樣做也留下把柄。機會錯過了,你呀,讓我怎麼說?我恨不能一槍打死你!
——大哥說什麼呀?我在你眼裡就那麼沒用?
——你以為你搞政治行嗎?你太粗心大意了,說了算定了幹,言必信,信必行,行必果!你不狠心他們比你心狠。說完,司馬效禮抑鬱寡歡地在踱著步,他渾身的神經細胞都驚覺起來,他想到了成功的喜悅,卻沒意識到會有這種意想不到的結果。但曾擔心過,恐懼過他們失手。結果你恐懼什麼就來什麼。
歐陽普良一言不發了,他左右為難,他索性就不說話了,他知道司馬大哥真的憤怒了。利害關係他歐陽普良還是清楚的,他就那麼一猶豫就放跑了黃化愚。他也怕落個失職的罪名,他是勞模。他珍惜榮譽。他想胡弄司馬效禮,沒想到捅了漏子。他也在恨自己。
——算了,也不能全怪你。下一步你就將功贖罪吧?記住先殺姓程的再殺欒蓓兒。兩個人都死了我們才能放聲歌唱。要不是你把劉建安的事兒做好,我不會饒了你。
聽了這番話,歐陽普良如釋重負。下一步一定按照司馬的指示幹,不能出現絲毫的差錯了。否則,我們只能進大牢了。真理只有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後悔了,他是怎麼跟司馬效禮站在一起的呢?他回憶不那麼清楚了,如果真正下水的那一天應該是他的地下俱樂部開業的那一天,他請了司馬,他以為他不會去,結果他真的去了。不但去了還講了話。梁城電視臺一放,那是多大的影響,一時間他的地下俱樂部門庭若市,利潤像水一樣洶湧地流來。因為有市長的撐腰,別人也對他刮目相看了,就連正局長也改變了以往陰沉的臉色,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有事主動打他商量。還不停地打聽司馬效禮的訊息,也想靠近市長大人。為此,歐陽普良懂得了,人是很簡單的。眼皮子往上不看下,上司不高興你就提拔不了,提拔不了你就沒有進財之道。名不正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人們為什麼害怕貧窮,因貧窮是扼殺人的慾望的劊子手。你有多大能耐也不行,你不能請客送禮,不買山珍海味招待你的上司,你會感覺這個世界不公平。你會恨這個世界!現實當中有多少英雄無有用武之地呀!因為什麼?因為你太正直,不好隨波逐流,不會同流合汙。既然如此,你別無選擇。那怕這條路是不歸路你只能走。你不走他們以為你要出賣他們,他們會對你下手。天下熙攘,皆為利往。什麼朋友,什麼盟兄把弟,什麼親愛的,偉大的,一切都是為了個人達到目的而滋生的一種手段,為了達到目的,多少拿生命做了賭注呀!
見歐陽普良沉默不語,司馬效禮心中沒底,他感覺恐慌,他笑了笑,走近他,用手拍了拍歐陽普良的肩膀,把他嚇了一跳,“想什麼呢?來,抽支菸。抽支菸解心寬,解愁解憂解腰痠。”
歐陽普良接過煙,司馬效禮給他點上火,他笑了笑,“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不行?”
——不是,你是沒想好。誰都有可能失誤,但是對於你我只有一次,幸虧還有補救的措施,不然我們死定了。我不是嚇唬你,你自己更應該明白利害關係!
——大哥,我錯了。一時歐陽普良熱淚盈眶。他也是怕心黑手辣的司馬大哥對他背後下手,他得表示一下死心塌地的心境!不然後果是令他恐懼的。
——你看你,還是我兄弟嗎?哭什麼哭?人家可不相信你的眼淚!
——我是感動,不是哭!他站起來走近司馬效禮說:“大哥,我親自出馬。我要是把姓程的做了!”
——好,做掉一個我讓你進市常委,做掉兩個,你當副市長。
——你呢?你當什麼?
——你說呢我應該當什麼?
——噢,市委書記是你的了。
——對了,你應該想到嗎?
——可是老侯呢?
——省里老彭答應我了,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