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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絕對把握。你不能瞄準他們,除非你的彈藥充足得能夠打死一隻狗熊。現在你的槍是空的,我不敢肯定你到哪裡去裝彈藥。在檢察院的手冊上寫得很清楚,不能根據謠言和含沙射影的事去調查公職人員。我們得對黨負責任。弄不好就會身敗名裂的。他說完後,她冷冷地看著他:“好吧,熊慶升,你能否詳細地告訴我你想讓我做的事情?”

——暴力犯罪科會讓你瞭解調查的情況。你必須找到欒蓓兒。因為這兩件案子攪在一起了,我建議合作調查。

——我不能和他們講任何關於我們調查的情況。

——我沒有讓你那樣做。只是同他們一起工作,幫助搞清劉建安的謀殺案。還要找到欒蓓兒。

——如果我們找不到她呢?我的調查怎麼辦?

——我不知道,司徒秀尊。目前還難說。

司徒秀尊站起來,久久地看著窗外。厚厚的烏雲幾乎將白晝變成黑夜。在窗子上她可以看到她和熊慶升的身影。他的眼睛沒有離開她,她懷疑那一刻他是不是對她穿著黑色齊膝裙與長襪的屁股和長腿感興趣吧。

當他站起身來的時候,她的耳邊響起了平素聽不到的噪音。在政府的敏感場所中,窗子是有價值的資訊。即談話的內容。為了堵塞這個漏洞,說話的人要站在這些場所的窗子旁以過濾掉聲音,這樣,在外面用最先進的監聽裝置偷聽的人只會聽到尖叫聲,說話人說話時伴著這種類似於小瀑布的聲音。司徒秀尊,像這樣的建築裡大多數職員一樣,已經關掉了這種背景音,這成了她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現在她非常清楚地注意到這種聲音。那是要她注意其它事情的訊號嗎?那些她天天見的人們不再考慮的、習以為常的事情?她轉向熊慶升。

——謝謝你的信任,熊慶升。司徒秀尊說。

——你的職業生涯簡直可以說是個奇蹟。但是公共行業在一方面類似於私人行業,它是你最近為我做了什麼?一種綜合症。我不是在花言巧語,司徒秀尊。我已經聽到了隆隆聲。

她雙手抱臂:“我感謝你的直率,”她冷冷地說:“如果你原諒我的話,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呢,親愛的熊先生。”

當熊慶升起身要走時,他來到她身邊,輕輕地拍著她的肩頭。司徒秀尊往後稍微退縮了一點,他那尖刻的話語依然令人感到刺痛。他有時是挺關心她的,有時又覺得他有點兒不近人情!

——我總是支援你的,我將繼續支援你,司徒秀尊。不要以為我在把你推向狼群虎窩。不是的。我非常尊敬你。我不想讓你在這上面措手不及。你划不來。我的資訊是友好的。

——謝謝你告訴我,熊慶升。她冷漠地說。

他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我們正在處理梁城市外勤辦公室與媒體的關係。新聞界已經向我們提出質詢。從現在起,只說一個人在一次不公開行動中遇刺。不要提供其它細節,包括他的身份。這維持不了多久。大壩一決口,我不能保證誰還能保持乾燥。”

門在他身後一關上,司徒秀尊便打了一個冷戰。她感覺自己似乎被吊在一個煮著東西的大甕上方。是她那妄想狂的老毛病又犯了?或者只是她的理性判斷?她踢掉鞋子,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不時跨過檔案堆。她踮著腳搖晃,想把渾身的極度緊張釋放到地板上,那沒有一點效果。

司徒秀尊同情劉建安的死,覺得他是檢察院最正派的一個法官。他私下也曾透露過有關梁城市大人物的墮落情況,行賄受賄的珠絲螞跡。不,那是驚心動魄的證據啊,你想象都想象不到,黑到了什麼程度!

——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劉建安曾問過司徒秀尊。

——你認為有把握你就不動聲色地做。不過要慎重,弄不好就會身敗名裂。你知道,我們跟他做對勢單力薄呀!

——我不怕,那怕殺了頭我也不怕。

——不怕是不怕,但你得講究點策略,不能輕舉妄動。沒有十分的把握千萬慎重。

——謝謝你的關心。

——我不是僅僅關心你,我也是為了檢察院的名譽。讓人們說我們無能。院長之所以不支援我,那是因為他怕丟了烏紗帽。我們不能指望一兩個人能把我們怎麼樣?

——是啊,他們很威風,有時又覺得他們挺可憐的。

——總之,學會保護好自己才能有機會挖出蛀蟲。欒蓓兒讓我不放心,她也是鬼迷心竅,執迷不悟,你說也怪了吧,她就看上了他。然而,欒蓓兒是關鍵呀!

——他一慣利用小恩小惠,腐蝕拉攏,要不他能爬那麼快。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