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彬他們探了三天的路,將從小賓館到城門口通開了一條小道,有精神系異能者王志康在前面探查,他們走走停停避開了大群的喪屍,偶爾一兩個直接開著越野車壓過去,車輪碾壓骨肉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更直擊了末日令人心涼與絕望的現實。
車廂內吱啦一聲,眾人嚇了一跳,才發現頭頂上安裝了個小喇叭,聲音就是從裡面發出來的。
“試音,試音,大家好,我是徐文斌,你們不要驚慌,咱選的這條路不大好走,還要避開喪屍,所以準備傍晚前出城,晚上就在郊外的一個酒店裡留宿。”
“午飯大家在車上自己解決,”喇叭的聲音還在人們腦海裡迴響著。
中巴的窗戶和門封閉性很好,可外面的熱浪透過車廂捲進來,蒸騰著人生身上的汗臭味和尿、騷、味,以及沾了喪屍的腐臭味。外面的太陽昇的很高了,大家早上吃的那一晚麵條消化的差不多,此刻卻沒什麼胃口吃飯。
他們母子三人在悄悄地消化著晶核裡的能量,清爽的感覺暫時遮蔽了他們的感官,陷入到一種玄妙的狀態。聽著嘩啦啦拆包裝紙的聲音,他們才暫時意猶未盡地停下打坐。
正巧車暫時停了下來,前面有一片塌方,需要土系異能者吳建清給清理下。
任彬從前面的越野車上跳下來,他穿著黑色休閒褲,上身是同色的工字背心,露出身上勁瘦肌肉的紋理,上面冒著細細密密的汗珠,顯然是行走在女人眼中的荷爾蒙。他手裡拎著個帆布包走到中巴最後,手指輕叩了下窗戶。
木楊微抿著唇,將窗戶掀開,雖然外面翻滾的熱氣衝進來,可鼻下難聞的氣息驅散了大半。她漆黑的眸子滿是疑惑地看向他,女子雖然是倆孩子的母親,但是她太年輕了,就是說她剛高中畢業也沒人想去質疑。
女子的眼睛裡盛滿了璀璨的星輝,比天上的熾陽還要令人承受不住。
任彬挑挑眉,眸子緊緊盯著女人豔麗的臉龐,輕笑一聲,將手裡的帆布包從窗戶裡塞進去,頭湊過來低聲道:“末日了也不能苦著孩子,我這當人叔叔的現在拿不出什麼像樣的禮物,吃得玩得還是能夠管夠的。”
叔叔?他們家有這個親戚嗎?木楊有些茫然地看看倆娃再瞧瞧任彬,腦海裡還是扒拉不出一點男主存在的跡象。
任彬眼睛更為深邃些,手指尖有些癢,想要揉揉她的頭。沒想到她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他沒再賣官司,後退一步,手插入口袋中,勾著唇角聲音不大,更像是擺著口型道:“你來S市,不就是為了尋我?”
木楊一聽,整個腦子都要炸了,原主來S市是為了約、炮的!
她不置信地呆呆地問:“你是任我行?!”
不是吧,男主是原主在網上約見的***,這玩笑是不是有些大?她從原主記憶中詳細地抽調著,任我行是原主玩鬥地主的時候新增的人,倆人剛開始因為霸桌合夥大殺四方所以聊起來,一聊便一發不可收拾。
一個是失戀想要放縱一番的男人,一個是獨守空閨偷偷爬牆的女人,倆人一拍即合。原主要了男主的電話和地址,就帶著娃毫不猶豫地來了S市。
原主給過對方自己的照片,對方給她的只是眼睛以下的照片,所以任彬能夠輕易地認出她來。
“怎麼,後悔了?”任彬探頭見吳建清還有忙一會,瞧她那副被人戳穿人設傻了的樣子,頓時更來興趣了。
她是那種長得壞,性子乖巧,可背地裡又勾人的,很難有人能夠抵抗住這樣尤物的誘惑。
再說現在是末日,整天面對的是最殘酷的生死追逐賽,他想要放鬆放鬆,畢竟倆人約定好的,只當單純的***關係。這一路那麼長,通訊又斷了,他們放縱一把緩解下緊張的情緒,也不錯。
木楊腦子還有些凌亂著,她為毛不是單純的給男配戴綠帽的妻子,偏偏膽肥地跟男主扯上了關係?難不成系統君和劇情大君,看不過她懶散的樣子,強硬地讓她刷支線任務?
瞧瞧一臉霧水的倆娃,木楊彎著唇角,眸子裡的光似是帶著勾人的繾綣,順著那長長的睫毛刷的人心麻酥酥地,“嗯,末日來了,我突然頓悟想要好好過日子了,可以嗎?”
“可以,相當可以,”任彬利落地接話,可眸子裡興味又深了分,你能想象到,看見一個人內裡的不安分,然後又一本正經地拒絕而產生的那種被欲迎還拒撩起來的滋味嗎?
他轉身回了車裡,抱著胸勾著唇角,腦海裡不住地回想著她在娃面前的溫柔母親的人設。有她對比在前,身邊這位明顯掛心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