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楊被迫地接受著他毫無章法又沒有憐惜地吻,這人是屬狼的嗎?唇瓣被狠狠咬了下,她都能感覺到血湧出來涼絲絲的感覺了。
她的手毫不客氣地從他西服下,摸索著他襯衣的扣子。
男人忍不住悶哼出聲,咬咬牙,嚐到血的味道,他終於懂得掌控力道,但猛烈程度依舊能讓牙齒相撞成酸。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從襯衣下竄進來微涼的手,猶如羽毛從心間劃過,嘴上啃得歡實,內心咆哮著不夠還是不夠。
木楊受不住他的熱情,手終於在昏昏迷迷中摸索到那塊嫩肉,她眼睛微眯可個勁掐去,狠狠地一扭。
那股尖銳的疼意直衝腦門,將宮文博的理智從急切中召回,那處沒出息地軟了。他惡狠狠地瞪著身下的女人,可望見自己在她身上作的惡,某處又有復甦的動作。
女人委屈地看著他,眼睛帶著絲未抽離地迷色,唇瓣微腫,一個明顯的口子還在沁出血絲,脖子處幾朵殷紅,這種被欺負很慘的模樣,TM的更勾人了!
“起來換衣服!”宮文博聲音不負往日的清冷,反而有些粗聲粗氣地說,自己利索地起來轉身往院子裡走去,“挑個高領的!”
宮家的家主不是那麼好當的,他們兄弟少,各負其責外,根本沒有精力去幫對方多做些什麼。偌大的家業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著,明裡暗裡的招數他們二十年間遇到不少,美人計更是一年十幾次地輪番上。
他們早就練就了很強的自制力,就是別人眼中頗為單純好騙的宮文安,也經受住了考驗。今天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因為娶妻心神放鬆了,理智咋就離家出走了呢?
木楊下意識地咬咬唇瓣,正好牙齒碰到裂口處,疼的直倒抽氣。
她無奈地嘆口氣坐起來,這個房間很大,有種上世紀復古皇家的感覺,傢俱是成套的,各種裝飾也精細搭配著,三米見方的床足夠她打著滾玩。
木楊開啟佔據一面牆的櫃子,裡面擺滿了各種當季地服飾,裙子、襯衣、褲子、外套、套裝、帽子、鞋子、絲巾、包、衣鏈、胸針等等全都有!她尋到了這幾天能穿的禮服,是一件明黃與紅相間的及膝刺繡佔領旗袍,正好能夠遮擋住脖子上的殷紅。
穿上衣服,門外便有化妝師進來給她換了個髮型。
他們坐著敞篷的電車回去的,廳子中已經擺上了一百個圓桌,每個圓桌都是帶著玻璃轉盤,轉盤上又疊加著小一號的轉盤,一共六層,六十六道菜品。雖然菜品數量多,但是每份菜的量只夠桌上的人嘗上一口的,是種當下推行的極儉低奢的風氣。
飯菜味道好,木楊吃得歡實,從昨天到現在她才吃第一頓飯,一切忐忑、害怕此刻都遛彎去了。吃著吃著她就尷尬地感覺到來自肚子處衣服的束縛了,她無奈地放下筷子,抿了口果汁。
“怎麼不吃了?”終於溜了一圈脫身的宮文安走過來,坐在她身旁,指尖忍不住捻了捻輕笑著問。他不論在哪裡餘光總是不離她的,剛才她吃飯時候鼓著腮的模樣跟倉鼠婆婆般萌的讓人恨不得撲倒這樣那樣地蹂躪一番。
“吃飽了,”木楊扯扯唇角,眼皮不抬地回答。
“困不困?賓客們吃的差不多,已經有走得了,哥哥們會去送他們,我帶你睡覺去吧?”宮文安倒坐著椅子,下巴擱在椅背上,眼睛不眨地望著木楊,巴巴等著她同意呢。
木楊沒看他,無聊地研究自己的美甲,想想剛才換衣的的情況,直接堅決地拒絕:“不困!”
“我困了,媳婦兒,你陪我睡會唄?”他的手勾上她的小手指,撒嬌地晃悠著,“我一晚上興奮地沒睡,你瞧我黑眼圈用粉都遮不住了!”
“你自己睡去吧,我怕我陪著你,你更興奮地睡不著,”她搖頭硬著心腸繼續拒絕。木楊打定主意要死守陣地,不會輕易被他們突破防線,相信在以後的相處中,她會尋到一種跟四個人和諧共處的模式,但絕不是現在。
宮文安垮著臉,“我就想跟媳婦兒你在一起嘛。媳婦兒,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終於問道關鍵的地方了,木楊眨了下眼睛,轉過頭看向他。
宮文安立馬挺胸坐好,擺出在鏡子裡練習許多遍的完美笑容,端得是一副俊逸清朗的模樣。十八歲人還掛著少年的尾巴,他臉上是沒經過社會打磨的蓬勃朝氣,渾身上下猶如小宇宙般散發著自信的光彩。
木楊認真地點點頭,很乖巧耿直地回答:“嗯,不喜歡的。我是被我爸媽逼迫嫁過來的,他們說如果不嫁給你們,我們木家就淪為貧民了。我長得這麼好看,我家人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