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夜已經有了些溫涼,夏蟲在不甘寂寞地鳴叫著,燈光斑斕的城市正是熱鬧的時候,可在B市新城區只有那明亮的燈光和川流不息的車輛,以及空曠的街道。
在這裡仰望著天空能夠看到夜的深邃、月的清亮和星辰的爛漫,那是一種能夠勾起千千萬萬人骨子裡淒涼和愁思的畫卷。可在一切沉寂與喧囂之外,還有糾纏在一起能夠焚噬對方的熾熱情深。
木楊望著窗戶上那串溢位清脆的風鈴,覺得自己也是海邊用線穿成的貝殼,被呼嘯的海風呼呼吹著,撞出最激盪的音符,散開情的煙火,漸漸地她忘卻了一切,只攀附著身上男人堅實的臂膀,交出所有的自己。
太陽每日勤勤懇懇地跳出來打卡,透過薄薄的紗簾擾人美夢。
木楊又做了被二哈撲倒的夢,她迷迷糊糊地一巴掌不客氣地給扇了過去,聽見“啪”地脆響,自個兒渾身打了個顫,眼睛閉得更緊了。
“啪”,她臀部被不客氣地回了一巴掌,不疼,但是羞人地響。
“木楊,男人的臉是那麼容易被打的嗎?”一個陰惻惻的聲音伴隨著酥麻的溼潤,讓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木楊長而彎的睫毛沒出息地頻頻顫抖,出賣主人裝睡的事實。
嶽晟將人翻轉到身下,兩個巴掌合在一起狠狠地掰著,嘎巴作響的聲音猶如催命符,他聲音卻清越無比地冷靜,就像早就同豎旗的小弟分家了般,“小妖精,以前我沒法將你如何,不然顯得我一個大男人很沒品,但是現在,我會讓你乖乖跪下替我唱征服的!”
說著,這人又扒開那潔白的羊皮,化身為餓狼,將人連同骨頭一起狠狠嚼碎吞嚥下去。
雖然原主孤寂了二十年,可木楊享受嶽晟無微不至的照顧極為適應,幾乎除了掌廚負責三人的一日三餐外,就成了只養肥待宰的豬,渾身上下散發著懶洋洋的幸福感。
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直到碰見來公司談事情的男主,渾身抑制不住的荷爾蒙開始沸騰起來。她深吸口氣,極力地掌控自己的身子不要那麼花痴地奔過去,同劇情大君抗爭的後果是,她極為優雅地緩緩地走到路雲哲跟前,正要竊喜擦肩而過時,以矯情的姿態對其投懷入抱。
木楊陷入昏迷之前,餘光瞥見嶽晟抱胸冷笑陰沉的臉,以及周圍人幸災樂禍的笑和為總裁痛心的憤怒,她腦袋裡一群神獸奔騰而過,嗷嗷嗷,她只想做良家婦女呀,為毛那麼難?
“醒了?”清冷的聲音如同他們第一次相見,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就像是水滴落入玉盤激起涼入骨的寒氣。
木楊掐著自己的手,睜開眼睛,輕輕地嗯了聲。
“你不該解釋解釋大廳裡的事情嗎?”嶽晟繃著臉等了許久,只瞅見她烏黑的頭髮和精緻小巧的下巴,那白皙彎著的弧度此刻依舊勾得他心疼得緊。暗罵句小妖精,他不甘心地硬邦邦打破安靜。
“你都看見了,我解釋什麼?”木楊說完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哎呦喂原主那小硬脾氣上來了,咱就不能好好地說句話,矛盾都是互相猜疑和不說中積累爆發的。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想的話出口就給原主人設小妖精給歪曲了。
“他,他哪裡比我好?”嶽晟一聽臉又長了三公分,咬著牙裝著不在意地樣子,淡聲問道。
他哪裡都沒你好呀!
“哪都比你好!”這一定不是我說的,幻覺幻覺,阿彌陀佛,木楊閉上眼哀悼著自己將要失去的戀愛和婚姻。
“詳細點!”嶽晟被氣得心肝肺都疼,他們新婚都沒有一星期,別說三年之癢七年之疼了,TM的連七天都沒渡過去!
“人帥溫柔體貼,器大活好年輕!”木楊徹底絕望了,自己要被系統和劇情大君這又一新鮮玩法給坑害死了。因為她幾乎拋開了原主孤僻的人設,以至於積累到一定程度為了順應劇情的發展,她被強制性執行原主刺蝟人設。
嶽晟猛地站起來,“你,”他壓抑住要毀滅自己的怒火,舔舔後牙槽,“你如何見識到的?”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可是完好的,倆人這幾天蜜裡調油,一點緩衝的機會都不給他。或許幸福來得太突然,亦或者自己根本就跟幸福只是相交的直線,交點過後,便是永遠的分離。
木楊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她沒再抗拒,反而擁有了身子的主控權。
她唇角勾著抹笑,忍痛輕嗤著:“BOSS虧得你錢多,難道不知道世界上有花錢補膜的地方?我可以讓你夜夜新郎呢。”
嶽晟鐵青泛白著臉,他深深地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