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文將贊同地點點頭,“確實,若是求得最佳閾值,那是要無限接近理想狀態,實驗體的選擇不能馬虎。”
宋藝雅聽了臉上一抹可惜的神情很快地浮現又接著消失,除了木楊瞧見了,其他人是注意不到或者是看不見的。
宋藝菲怔了下,她不置信地看看木楊又瞧瞧宮文將,心裡的石頭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突然那跟繩子斷了,然後石頭猝不及防很重地落下來。
她不知道為何突然對木楊生出股複雜的情緒來,木楊的一兩句話就決定了她的命運,如此高低差別讓她心裡酸澀得緊。宋藝菲就是面對總是在自己面前顯擺的宋藝雅母女也不曾有過這麼強烈的豔羨,說到底女人的底氣是男人給的。
她現在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地位,大家將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若是繼續當實驗體,自己回到仲家後不僅能夠擁有子女傍身,孃家弟弟謀得要職給她撐腰,還有獨屬於她的別墅與跑車,更重要的是她會得到仲家三個男人的愧疚與憐憫,是其他妻妾所不能比的。
宮家主母也會因為她的這份犧牲,防止其他人心寒,表面上是要對她另眼相待的。
如今這些都化成了泡影,或許她之前的努力也全部都白費了。
她咬咬牙,既然看清楚了男人的心,明白靠人不如靠己,那麼受點罪謀求點好處那也是值得的!她挺直了脊背,往前邁了一步,鼓足勇氣堅定地道:“宮三先生,我可以的。我身體健康常年都不帶感冒的,而且女人的耐受性高於男人,絕對是最佳的實驗體。”
木楊瞧著剛才求爺爺告奶奶不想要當實驗體的是女主,此刻一副快選我吧急切模樣的也是女主。同為女人,木楊經歷過不少,很快便明白過來。
“宋小姐,實驗體的選擇要用資料說話呀,”木楊輕笑著說,“說起來仲家男人們忒沒有擔當了,竟然將你這個弱女子給推出來受罪。若是你是宮家少奶奶也就罷了,但,顯然你不是。”
“小丫頭,我們仲家是不如宮家家大業大,但下面也是有數百萬的人張著嘴等吃飯呢。我三個兒子身處要位離開不得,而且我們許給她那麼多東西,相信站在街上我這麼一吆喝,有很多人前仆後繼地搶著當實驗體呢。你看她現在不也心甘情願了嗎?”宮夫人擦乾了淚立馬解釋著,生怕宮三爺也如此想,不給老爺做手術。
被點名的宋藝菲暗暗咬著牙,繼續堅定地說:“宮三爺之前不是說一救一還嗎,可沒有這麼多要求的。你們先拿我做實驗,說不定就得出你們想要的資料了呢?”
“宮三先生,您看呢?”宋藝雅輕聲問道。
宮文將捏著木楊的手,低垂著眼瞼,他見過太多這樣的場面,扯著唇角帶著譏諷:“媳婦兒說的是,父債子還,就在你們宮家男人中選擇一個最為匹配的人作為實驗體吧。”
他衝旁邊另一個助理看了眼,那人精立馬手一招,“各位仲少爺還是請吧,我們家爺的時間很寶貴,明兒個還有其他的人等著做手術呢。你們總不想將仲老爺最後生還的希望給耽擱了吧?”
那群抱胸事不關己的人此刻帶著憤恨地望向一群白大褂,一個人直接走出來咬牙切齒地說:“你們醫生救死扶傷是天職,要多少錢我們仲家有的是,但像你們隨意拿活人當實驗體,那是違法的!再說你們一定能保證我父親活蹦亂跳嗎?”
“住口!”仲書寧低喝一聲,臉色沉得緊,“你們都跟我老老實實地去做檢查,否則就等著名字被從族譜裡劃掉吧!”
他們臉色蒼白不比剛才宋藝菲的好,可仲書寧的厲害他們嘗過,只能無力地排成隊去做檢查,就連對面一排穿戴華貴的婦人們都不敢吱聲。
“仲大少,我可沒強迫你們做這個交易,”宮文將輕哼著:“憑什麼你們能夠享受我高超的醫術,卻不付出點當實驗體的報酬?而且剛才令弟的話讓我心裡很不舒服,仲大少你不會當做沒發生過吧?”
“家弟不懂事還希望宮三爺不要計較,等我父親康復後,我們定會帶著厚禮登門道謝。”仲書寧心裡一陣屈辱和惱恨,他微彎著脊樑,滿是誠懇地說。
“好說,既然是要道謝,那我就不客氣了,”宮文將點點頭,抓著木楊的手放到唇邊啃了啃,“我家媳婦兒太無聊了,不如你們將S市的中華娛樂送給她玩玩吧?”他又壞心地加了句:“反正你們仲家錢多。”
這話一落在場的人臉色皆變了,就是仲家三個男人也都掩飾不住地惱怒。
仲家是一流世家,其下的產業分佈全球涉及到各行各業。中華娛樂是華國娛樂公司裡排的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