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那個男孩是誰家的?”木楊直截了當地問道。
王春蘭眼睛一垂想了會道:“是二團三營長家的孩子,”倆人做鄰居,她丈夫也說讓她平時跟木楊走近點,畢竟一個不足三十歲就站在副團位置且戰功累累的人,值得他們費點心相處。
“小木啊,嬸子勸你別抓著不放,咱院子裡宣言軍民一家親,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男人們又一起共事,鬧起來不好看。”王春蘭拿著自己的想法說著,“三營長陸抗也不好過,家裡弟弟妹妹一大堆,都指望著他那點津貼。他媳婦和老孃都是個虎的,誰都不敢惹她們,一惹保準在院子裡可得勁地罵,還打滾呢。”
木楊聽得眉頭一跳,下午做了三臺小手術本就疲憊,一動腦子有些疼。她光想著多做任務多看書,早點拿出方案給顧瑾嚴治腿,只粗略地過了下劇情,卻忘了女主沒來,那些家屬院的極品已經到位了。
女主隨軍後,她繼續開始自己的小買賣,賺了錢不吝嗇地犒勞著自己,還專門挑滷肉這樣飄香十里的飯菜,勾得人時不時地串門打聽,自然也有那個埋汰孩子等等一系列的後續。
“小木你還好嗎?臉色怎麼那麼差?”王春蘭見木楊身子晃了下,嚇得聲音有些拔高地問道。
顧瑾嚴還沒拆石膏,藉著遛彎的空去軍營走了趟,剛上樓聽到這話,三步並作兩步地跳上來,“木木?”
王春蘭這時不表現更待何時,沒等木楊說啥,吧嗒吧嗒跟倒豆子似得,將事情說了一遍,那句狐狸精更是被重重地提了下。
顧瑾嚴聽得嘴角直泛冷笑,其中的道道木楊不懂,他心裡門清。陸抗家的倆娘們是潑,但人家屬於遇強則弱遇弱則強,如何也不敢欺負到他家裡來,這裡面絕對有人攛啜著看他笑話呢。
顧瑾嚴牽著木楊回家,有些心疼地摸著她蒼白的臉,“這事是我的不對,明天我跟著你去拆石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這次軍演過後,爺給你找場子。”
木楊拉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放到太陽穴上,舒服地享受著這位小爺的伺候,“今天做了三臺手術有點累,我才不想要摻和這些事呢,家長裡短的,我看她們是閒的。多給她們找點事做就好了呀。”
顧瑾嚴聽了若有所思,點點頭:“也是,閒的沒事幹,整天盯著人家家裡的事。以後誰給你氣受,你問清楚她是誰,回來爺給你撐腰!”
木楊抱著他的腰使勁地點頭,“就知道謹嚴哥哥好!”
第二天,顧瑾嚴跟著木楊去醫院拆石膏,剛出軍區大門就碰到了邵天朗。木楊的心又控制不住地要跟她鬧分家,她小臉緊繃著,像是不怎麼待見邵天朗般。
“去哪?一起上來,”顧瑾嚴坐在副駕駛上,直接招呼著邵天朗道。
邵天朗跟顧瑾嚴都是特種兵出身,眼觀八路耳聽四方,餘光瞧見木楊的小黑臉,笑著道:“我去市裡,從這裡坐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