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楊以後要來往許多位面，也或許她會忘記最初的自己，亦或者如今深刻的愛戀，可是，人只要活著那便有無數種可能。

一夜過去了，木楊看了幾十頁書，腦子裡被塞得滿滿的。

她揉揉僵直的脖子，站起來伸伸胳膊和腿，漂亮的眼睛又止不住地看向顧瑾嚴，唇瓣粉嫩地扯開露出潔白的細牙。

前二十四小時最為重要，顧瑾嚴沒有出現任何不妥，她心情頗好，一夜沒睡精神反而不錯。

朱友亮買來了早點，香甜濃稠的豆漿和炸的金黃香脆的油條。

木楊拎了倆根油條，倒了碗豆漿直接回辦公室了。

這幾天積分已經花沒了還倒欠了系統一千三百五十的積分，她得抓緊掙積分，畢竟說不定啥時候就需要呢。

四十八小時過後，顧瑾嚴就被轉入了VIP病房，他臉色紅潤眼神深邃哪裡有半點病人的模樣，這還僅是外人看到的。

他自己非但沒感覺到手術後的虛弱和難受，也沒有多少疼痛感，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去征服訓練場。

甚至他此刻覺得，自己比身體巔峰期還要厲害許多。

顧瑾嚴望著手腳苦笑著，以前裝了人造膝蓋骨，他只要走得慢些跟普通人一樣，看不出腿腳不便。如今他一個外行人都清楚，手筋腳筋被挑斷，腿骨徹底粉碎，根本沒有康復的希望，或許，他下半輩子都要坐在輪椅上。

“還睡嗎？”木楊拎著食盒進來，扯開顧瑾嚴擱在眼睛上的胳膊，輕笑著道：“我今天烙了蔥花雞蛋餅，還熬了雞湯，味道很不錯呦。”

顧瑾嚴閉著眼，聲音微冷地道：“我不餓。”

木楊的手一頓，低垂的眸子顫了下，“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更何況你這幾天光輸液，胃裡沒點吃的哪能行？”

“我們離婚吧，”他想用力攥緊被子，可手跟不是他的似得綿軟無力，深吸口氣咬著牙道，不給木楊說話的繼續說：“我們的婚姻是受保護，但由我提出的離婚，上面不會拒絕的。你還年輕，我們正好沒孩子，早點分開對誰都好。”

木楊慢慢盛著湯，滿屋子裡都飄散著雞肉的鮮美，她唇邊的小梨渦浮現出來，“先喝點湯暖暖胃，廚房裡的大師傅說這可是山裡養的公雞，味道很好的。”

顧瑾嚴睜開眼睛，眼裡的複雜一閃而過，頭一次以在軍營裡鐵血的模樣對木楊，他唇角勾起帶著絲痞性，說出的話極為傷人：“木楊，不會因為你被我睡過了，怕離了婚尋不到下家了，所以死皮賴臉地扒著我不放？”

“為何，”木楊還是固執地將碗遞過去，一副你不喝我就一直端著的樣子。

顧瑾嚴胳膊一揮，將滾燙的雞湯給打翻了，他冷笑著小聲道：“家屬院裡可都傳遍了，你跟邵天朗滾在一起，你問我為何？如果你們彼此沒有心的話，能當著那麼多醫生護士的面摟摟抱抱，還親上了？

我顧瑾嚴TM的腿廢了，不是腦子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