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倒是很幸福呢。”木楊刻意地嚼著幸福倆字。
“木楊,你太過分了,”白素蘭是真的生氣了,她的胸脯猛地起伏著,小臉氣得通紅,半天說不出惡毒的話來,只是站起身,指著門道:“我家不歡迎你,你走!”
木楊倒沒生氣,她輕嘆口氣搖搖頭,一臉的嚮往神色:“可惜了,我們都是軍婚。”
從白素蘭家裡出來,木楊暗自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才低垂著眉眼檢視著白素蘭的怒氣值,很好,已經怒漲至85%。她相信,只要再來一出勁爆的戲,絕對能夠將女主的怒氣值刷滿。
同時,男主的曖昧值在60%,也得需要起碼兩場戲份。
回到家裡,木楊洗了個澡,換上寬鬆舒適的加棉湛藍睡衣,擦拭著頭髮,眼睛一點點看著自己這個小家。
剛來這個世界那會,她還覺得自己的時間很多,可以慢慢享受著當下。現在僅僅是過去了兩個月,她心裡就已經生出太多的不捨。隨便一瞥,她都能想起自己跟顧瑾嚴滿是溫馨相處的點點滴滴。
木楊盤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個方枕,將頭埋入其上,任由心裡的酸澀將她包圍。
顧瑾嚴當晚果真沒有回家。
木楊經過一晚上的心理建設,尋到了自己的位置和方向,她不能停止腳步,只有一直在路上,她才能見到更多的風景。畢竟,她是這些人生命裡的過客,有著自己的使命。
一大早她吃過飯就趕去了醫院,簽完到,她先給預備小組佈置了些學習任務,沒讓人跟著就拎著病例去查房了。
深秋微涼的陽光透過窗戶,在邵天朗身上輕撫著,散發著淺淺的光暈。他臉色還有些蒼白,硬朗的五官生出絲脆弱,魁梧的身軀可憐兮兮地將不大的病床撐得滿滿的。
邵天朗的傷看著嚇人,做手術的時候也一度出現病危,可身為男主的他,在緊急情況下冷靜地疏散戰友,自個兒去排除險情,僅僅是渾身被鐵碎紮成刺蝟。
而同一批被送來受到波及的戰士,還有缺胳膊斷腿的。
木楊實在是不明白劇情大君如何操作的,若是沒有意外,等邵天朗養好病歸隊後,幾等功一加身,再在大比上大放光彩,前途不可限量呀。
木楊想著,可還是很認真地給他檢查,腦子裡真的將他當成了普通病人,沒有絲毫旖旎的想法。
邵天朗緊閉的眼睛微微顫抖下,他調整著自己的鼻息,聞著那清淡的香味,手驀然抓住她的,將她一扯抱入懷中。
他埋頭於她的頸間,還有些燙的額頭灼得木楊面板泛著緋色。
木楊推嚷著他,內心哀嚎著,自己的身體一點用都沒有,很難抵抗男主散發的荷爾蒙,只能咬著牙默唸著清心咒。
她餘光瞥到門口一抹紅色,唇角突然帶了絲詭異的笑容,小手沒再施加力道,閉上眼一咬牙,順著邵天朗的力道,將頭埋入他寬厚的胸膛。
感受到自己頸間的溼濡,木楊眼裡泛著紅意,委屈與憤恨地不客氣地衝著邵天朗的腰間招呼,掐的他悶哼一聲不滿地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