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衣服,木楊又給符澤言撥了幾通電話,全部都是關機狀態。
她給紀奕辰打了過去,聲音焦急地道:“奕辰哥,你能聯絡上符澤言嗎?他手機打不通。”
紀奕辰聽了忙回:“木木,你彆著急,我問問同學,你等我電話。”
木楊應聲,她坐不住,給符澤言留了資訊便打車去了HF大學,心慌慌地看著沿途的路況。
一切都如往常般,人們步履匆匆掛著冷漠,跟這個線條鮮明冰冷的城市一樣,令華國人難感受到溫暖和愛意。她的頭靠在玻璃窗上,很思念華國熱鬧的人沸聲,想念一條條幽長古色的巷子,記掛著一家家美味的飯館。就是一花一樹都能令她覺得心神得到放鬆和寄託,沒有符澤言的相伴,她不能想象自己會在這裡呆了足足四年。
紀奕辰也沒有符澤言的資訊,同學們都說他早幾個小時就離開了,誰也不知道他的去處。
木楊下了車,通紅著眼睛,看著已經候在門口的紀奕辰,難掩急色。
“木木,他可能是在哪裡耽擱了,或者手機沒電了遇上朋友呢?他一個大人,還能把自己走丟了嗎?我們先自己到處找找,然後過了四十八小時再去警察局立案。”紀奕辰扶著她的肩膀,聲音滿是安撫道。
木楊點點頭,知道自己急也是沒有法子,不如靜下心來邊找邊等。
天已經晚了,紀奕辰陪著她尋了整整四個小時,木楊握著的手機不曾有一絲反應,她時不時地試試手機停機了嗎,或者是不是設定在轉接狀態。
“奕辰哥,你把我放在前面的路口吧。我自己打車回家,說不定他已經在了呢。”木楊聲音沙啞低落地說。
“我送你回去吧,晚上你一個人打車很危險的,”紀奕辰想了想,便調轉車頭往木楊他們租住的公寓而去。
看著漆黑的小樓,木楊扯扯唇角,從沒有過的累,心裡也有了些不妙的感應。“奕辰哥,你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那行,你晚上鎖好門窗,有事及時給我打電話,”紀奕辰點頭說,他不放心,並沒有回宿舍,而是在附近旅館住下,給木楊發簡訊說了聲。
木楊喝了兩杯溫開水,她抱著自己縮在沙發上,昏黃的燈光給屋裡的傢俱蒙上一層暗色,往日略微奢華的毯子、壁掛都像是封印了張牙舞爪的惡靈,此刻正在蟄伏隨時要吞併她。
自己的任務太簡單了,而她繼承了原主的一切,對跳舞上心的很,很容易就將原來的自己和目的給忘掉。更何況不需要天天面對男女主角,她被符澤言寵的跟個公主般,整日心情好地眯著眼睛。
而此刻,劇情大君給了她一個措不及防!真是好狠的心吶。
她睜眼到了天亮,聽到敲門聲,木楊連鞋也來不及穿跑過去,猛地來開門,看到提著早點一臉憂色的紀奕辰。
木楊扯扯唇角,側過身讓他進來。
符澤言有鑰匙的,怎麼可能敲門,她只是不想接受劇情大君的當頭一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