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奕辰長長嘆口氣,他不是個逃避責任的人,在知道舒曉菲給自己生了對兒女的時候,他註定要放棄木楊。
只能說他們倆人情未濃,而緣太淺了。
木楊見他摒去心裡的各種不甘和遺憾,便笑著拉他去了書房,開始起草倆人的合約。
紀奕辰好笑地搖搖頭,“你對我這麼信任?我自己都沒七成的信心,你倒像是已經看到我成功了?”
木楊得意洋洋地道:“你不一樣啊,他們是繡花枕頭,你可是真才實學。從HF大學出來的學生若還不能拿出一張漂亮的人生答卷,只能說你心思不在這裡。顯然你事業心很重,我呀,就趁早先佔下位置,坐享其成好了。
再說,即便你失敗了,再從來就是了,年輕怕什麼?輸不起還玩什麼?”
紀奕辰心裡一陣激盪,是啊,失敗又算得了什麼,只會使他起步一次比一次高。只要年輕,他就無所畏懼!
“木木,謝謝你,”他誠摯地看著她,“以後寧哥如何疼愛你,我也會一樣的,絕不會讓你受點委屈。”
木楊點點頭,心裡卻道,同學你離我遠點就好了。
一切準備就緒,木楊堅決謝絕了任家人送自己去M國,跟紀奕辰一起登上了飛機。
她拿著機票尋找到自己的座位,旁邊已經有人坐下了,她望著戴眼罩的年輕男子,低呼一聲高興地撲了上去,嬌氣道:“言哥哥,人家好想你呀。”
“言哥哥,小姑娘你認錯人了吧?”一個陌生俊朗的取笑聲震得木楊渾身呆住了。
她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小臉通紅,眼裡窘迫難當又十分疑惑。雖然那人遮住了眼睛,可他哪一點跟符澤言不同?不說身形,就是他身上清爽的氣息都那麼讓人安心和眷戀,獨獨聲音不對。
男子摘下眼罩,茶色的眸子裡滿是打趣,“見人就撲,不怕撲錯?”
木楊癟著嘴哼哼氣得緊,挨著他坐下抱著肩膀不理他。這人太壞了,她的心臟都快被嚇得跳出來了。
“生氣了?”他攬上她的肩膀,衝另一邊坐下的紀奕辰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紀奕辰若說那天選擇了放手,看到自己那對可愛的孩子,直視自己對舒曉菲的感情,又經過幾天的相處和受不住誘惑地貪食,已經對這些釋然了。人生不能事事都圓滿,人必須要有所取捨,他該慶幸的是自己還算滿意當下。
他笑著衝符澤言也點頭招呼下。
木楊等了半天,沒得到符澤言一句話,側頭瞄了瞄對上他戲謔的眸子,又冷哼轉過頭去。
“這麼早趕飛機不困嗎?你睡會吧,待會正好吃飯。”符澤言將毯子搭在她腿上,遞過去一杯溫熱的水。
木楊喝完哼哼兩聲,才湊過頭去,“我跟紀奕辰的機票是公司給訂的,你怎麼正好買了這個座位?你不是說還要過兩天才去的嗎?”
“給你的驚喜,不喜歡?”符澤言忍不住吻了下她的臉頰。
木楊紅紅臉,“當然喜歡了,”只是不符合他高冷的人設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