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經宇是她的宿命,木楊一直堅信倆人不論以何種方式開始,他都不會對自己太過分,起碼她沒有生命之憂。
可她後怕呀,萬一出現的是其他人怎麼辦?
諸經宇氣笑了:“陶木楊,我對你是不是太好了,你都不需要擔心下你的小命兒嗎?”
“你說啊,”木楊有些焦急,不由惱怒地低吼著。
宿命的出現,讓她尋到依靠的心不由地舒緩下來。
她是一遍遍跟自己做心理建設,平緩面對未知世界的無措與慌亂,哪怕她在閔子誠和夏藝林跟前表現得幾近完美,沒有任何的破綻,可一天下來堆積凝實的負面情緒在這一刻再也憋不住,洶湧而出。
諸經宇臉色黑沉,這丫頭真是被他慣得無法無天了,沒有絲毫危機意識,也一點都不怯他,還膽肥地吼他!
好,真好,太TM的好了!
他偏偏又想不到該如何懲罰她,簡單的死和萬種刑法,不足以解他心頭之恨,也無法讓她深刻意識到自個兒的錯誤。
不過,他的事情告一段落,有很長的時間陪她玩。
他唇角勾起抹不懷好意的弧度,“真想知道?”
木楊一聲吼將自個兒也嚇到了,她乖巧地點點頭,忍不住自省著。
他們會有無數的來世和相伴,自己要將每一世都當成一個新的開始,不能夠將其他位面的情緒和記憶亂入進去,否則在零次元被剝奪的感情便失去了意義和初衷。
宿主對她很好,深厚的情誼緊緊包裹著她,將她的脾氣養得驕縱了些。可再好的感情,也經不過一次次隨心的驕縱,這是對他感情的過度索取,也是對自個兒感情的不認真。
原主便是一個深刻而慘烈的例子。
“剛剛便是我引領著你上的樓,”他說著,眉毛一挑,在木楊驚呆了的表情中,面容盪漾著波紋,身上的衣服亦是華光閃爍,不過一瞬間的功夫,一個七尺男兒變成了韻味十足的仕女!
這是什麼操作?
木楊忍不住上手捏著仕女的臉蛋,溫潤嫩彈,可她也沒摸過這個時代模擬機器人,哪裡知道這是諸經宇變得還是有人惡作劇拿著機器人戲弄她,一時竟忘了直接用精神力查探一番了。
諸經宇毫不憐香惜玉地拍了她的手,清脆的響聲疼得她眉頭緊蹙,他冷哼一聲,已然恢復了原本俊美的模樣,嫌棄地瞪她,“你是真傻?”
她只是沒有見識,哪裡傻了?
木楊哼哼著走到梳妝檯前,往臉上一層層地抹著護膚品,目不斜視地臭美。
諸經宇氣得胃有些疼,他揉著胃,狠狠盯著她的後背,“陶木楊,我對你不薄吧?好吃得好穿得好玩的都捧到你跟前,你如何回報的我?不解釋解釋嗎?”
“那您老也跟我解釋解釋,你娶我回家是為了什麼?你精神狀態不錯,根本不需要我的疏導!你,你連跟我同床都不願意,為何還要執著於我們的婚姻?
我不過是追求我自個兒的幸福,只是你一向霸道,我怕同你好聲好氣地解釋,你會不同意,才出了下策。”木楊放下手,望著眸子裡滿是委屈和不解的美人兒,這是原主真實地想法,在別人看來她過於狠毒,能夠輕而易舉地為一個男人將捧自個兒上天的丈夫重傷。
但在原主看來,諸經宇沒有別人以為的那麼脆弱,他的精神力起碼超過了普通哨兵的強度,更甚至逼近一箇中等能力的嚮導。她當初是出其不意地攻擊他,但力道不大,更是衝著黏連在一起的精神獸中偏向自個兒的位置斬斷的,要受傷也是她才是。
原主想,自個兒以這種抉擇的方式,他該明白她的決心,放她自由。畢竟一個精神力受創的嚮導,對他的幫助更小了。
可那道砍力卻被無形地拉向他,成了眾人看到她恩將仇報的場景,也讓她深切地意識到諸經宇在她心底佔據了多麼重要的位置。
心有著悶悶的疼和濃濃的委屈,她想諸經宇跟往常一般對自己縱容著,也希望他能夠同每個普通的丈夫般,將她攬入懷裡溫聲細語地安慰著。
她不明白他對她親而不暱的態度,迷茫失望乃至心涼絕望。
若是沒有木楊到來,原主會因為失去哨兵精神不穩天賦遭受反噬,在自責和思念中,再次被人尋到機會以諸經宇失去首席哨兵位置,被遣去戰場入了敢死隊重傷的訊息給引出,成了一群不受塔約束四處逃竄作惡哨兵的嚮導奴,最終因為精神力衰竭而亡!
原主也有許多的疑問,她想要拋棄怯弱帶著不甘和遺憾當面問問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