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楊相信實施現代的管理機制,三個大BOSS的私產能夠起死回生,雖不見得能夠達到榮允炎手下一個個旺鋪的程度,但也絕對能以一抵此刻的數十家的盈利。
皇上仔細地看著,木楊寫得東西很詳細,幾乎涵蓋了方方面面,只要他派遣幾個得力助手時常檢視,一切按照紙上的制度進行,便能達到多贏的局面。都說商場如戰場,他一個守在皇椅上的人,哪裡有那麼多的精力去緊抓私產?
哪怕他知道下面的人在欺君罔上,可毒瘤已經不是單一想象,而是深入骨髓四處遊走,牽一而動全身。他也想過用足夠的銀錢去解決,可這個度把握不好,給的多了自個兒虧,少了又不能夠誘惑住人跟隨他。
如此整頓一番,或許真的能夠有效果呢?
而且裡面很多地方理念新穎,對他固有的認知有極大的衝擊力,或許,他微蹙著眉,眼裡精光一閃而過,或許這些理念也能夠利用到官場裡,賞罰分明加上監管得宜,許多含糊的問題都得到根治。
他將那一摞紙放下,靠在椅背上閉眼細思許久,才長吐一口氣道:“滿朝文武竟然還不如你一個小女子心繫國家社稷,也罷,朕便派人試試。這事是你提出來的,朕便做主將自個兒、太后和皇后手裡在京都的私產都全權交給你負責,由朕信得過的人協同你。辦得好了,朕重重有賞,辦得不好,你手裡還沒暖熱的私產便充入國庫,如何?”
真狠吶,木楊心忍不住抽疼下,咬著牙硬著頭皮沒有絲毫猶豫地點頭應下。
“老九和邵家那小子也一同協助你,省得他們都說親的人了,整日偷雞摸狗的,不像話。”
偷雞摸狗,形容得真好!
從書房出來,她便瞧見靠著柱子抱胸望天的榮允瀟,抿著唇小跑過去,小聲地道:“是不是擔心小爺兒,準備見機不對進去救我?”
榮允瀟瞥了她一眼,大步往外走去,難得整張臉都是黑的。
“這麼擔心呀?”她一路小跑地跟著,說話逗趣了半天,也不見他給個笑臉,便扯著他的衣袖,帶了些嬌氣軟濡地問。
榮允瀟使勁地抽回自己的袖子,從鼻子裡溢位個冷哼來,輕躍上馬車鑽了進去。
邵羽尚靠在車壁上正睡得香甜,砸吧著嘴巴,唇角還疑似有著涎液。
木楊訕訕地跟著上去,掀著窗簾往外看著,長長而顯得狹窄的宮牆看不到盡頭,不知道經歷多少年頭的牆壁有些斑駁,像是即將接受暴風雨摧殘而飄搖的夏國。她小臉是垮著的,都說身處高位便要擔起該有的責任,自己一個空殼子郡主,忒會給自己找事了。
不過呢,現在事情有些明朗了,她只需要將京都裡所有的產業精心打理,賺得的錢購入糧食和藥材,剩下的事情便是皇上的了。她微微舒口氣,眉眼彎彎,其實這樣也好,除了實行必要的機制外,她有幾個位面所學精湛的技藝和空間商城這個大的掛在,一定能將天災對百姓們的衝擊減緩半數。
瞧著木楊只顧著看窗外,榮允瀟自個兒生氣一路子,不滿地拿著腿踢了踢她。
木楊討好地轉過身湊過去,“允瀟哥哥,待會我們吃什麼呀?”
“西北風,”他冷笑著答。
還真是喝西北風的好時節,木楊小臉帶著笑,扯著他衣袖甩著,明白男人是想讓她哄他呢。見這招不管用,她瞥了眼繼續呼呼大睡的邵羽尚,纖細的手慢慢伸過去,攥住男人溫熱修長帶著薄繭的手,兩手交握。
榮允瀟猛地側頭瞪大眼看向她,她的手嬌軟微涼,每一寸肌膚都帶著股讓人酥麻的神力。他耳朵滾燙地嘗試著回握著她,有些鬱悶地見她臉不紅心不跳,剛要舒緩的心又受到了傷害,繼續大大地冷哼了聲。
“好了嘛,允瀟哥哥,我道歉,十分誠懇萬分認真地道歉。昨天我是被氣急了,一晚上都在琢磨這事,太后和皇上都很疼我,我不能夠當做沒看見不知道呀。哪怕他們心裡有數,我也想做點東西回報他們。”
“那是皇上,一個先高高在上然後才談感情的人,你傻不愣登地去戳人家心窩子,呵呵,沒扒你的皮都是我父皇仁慈了。”這是一層遮羞布,這女人傻傻地上去揭走,任誰不生氣?更何況是不允許自己被質疑的皇上了。
“要是知道你如此麻煩,怕是皇祖母、父皇和皇后,絕對不會憐惜你給你這麼多私產。”他用另一隻手不客氣地點著她額頭,將白皙光潔的飽滿戳出一片紅印,他才狠狠瞪了她一眼,壓下所有無奈地火氣。
木楊委屈地紅著眼眶巴巴地看著他,那小可憐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