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太后還有諸多的田地、鋪子、別莊,每年的盈利那是論百萬計的,可她位處高位花項也大。即便她的吃穿用度宮裡按照最高的標準提供,平日大大小小的賞賜、衣服首飾胭脂水粉等等想要更精細也要自掏腰包。
看似每一款每一項不多,一年積攢下來幾乎能耗去她大半數的進賬,這還是沒有特殊的情況。
“你倒是有心了,”太后輕撫著她滑嫩的臉龐,慈愛地用另一個手按按她的,“是哀家想的不周到,只念著你有哀家看護,不會缺吃缺穿,倒是忘了給你置辦些田地鋪子。”說著她便拉著木楊起來往自己的臥房走去。
太后讓餘姝取來一個錦盒,裡面擱置的全是地契,大大小小起碼數百張。
木楊小臉上帶著羨慕,好奇地眨巴著眼睛,水潤的眸子裡卻沒有一絲貪婪。
“小木楊長大了,”太后笑著將地契取出來,挑挑練練拿出了六十張,遞給木楊,笑著說:“哀家本想當做嫁妝給你的,但是哀家事情太多,沒辦法手把手教你如何執掌中饋,倒不如拿著這些練手。哀家話可放在這裡了,多了沒有,你經營得好往後一生富貴無憂,若是還如同以往沒輕沒重,將這些折騰沒了,哀家只管你吃喝,讓你眼巴巴瞧著公主郡主們穿金戴銀掛玉,羞得不敢出門。”
“太后,木楊有自個兒的鋪子,每個月盈利可觀,自己便能夠將嫁妝置辦齊全,您給我這些,不若許木楊一個條件。”木楊本身就不是貪婪成性的人,她有自己掙錢的法子,之前是沒有資本,可現在有榮允瀟替她爭奪的一個錦繡坊,過幾天她還會努力贏得一家胭脂鋪。
拿老人家的棺材本,有些不厚道,她嬌軟地撒著嬌。
“哦?什麼條件比這些還值錢?”太后忍不住跟餘姝對視一眼,自個兒是不是太忽略這個丫頭了,小小年紀能夠抵抗這麼大的誘惑,還是說她所祈求圖謀的還真的比一沓地契來得大?
“木楊的婚事自個兒能做主嗎?”她眸子裡閃著水潤的光亮,笑意盈盈帶著憧憬地說:“木楊知道自己是個孤女,能夠承歡太后的膝下是莫大的福氣。木楊萬萬不能讓您再多操心,強壓著哪個世家公子哥娶我。女子低嫁是種福氣,木楊求得不多,只希望未來的夫君和木楊一生一世一雙人,哪怕他是寒門子弟九品小官。”
太后渾身一顫,她瞧著木楊,孩子長大了,想的事情也多了,竟然能夠抵抗住權貴的誘惑。“孩子,你想過若是你選擇了那樣的人家,自個兒往後的生活不見得就是你想象中的順暢。倆個人過日子鍋碗瓢盆還能磕碰下,那時候你會不會後悔?
你還小,咱女人是以夫君為天地,可也不能夠將所有的幸福寄託在他們身上。若是擁有了權貴,咱能夠靠著子孫過著富足安樂的日子。
畢竟一生很長久,你能夠保證容貌沒了,那人還能待你如初嗎?”
“太后,木楊相信緣分,選擇了就不要後悔,努力就好呀。日子是倆個人過,剛開始會談情說愛,慢慢地轉變成親情,要相伴一生。女人心小,男人何嘗沒有長情的?只要我足夠好,一定能尋到的。”木楊想想榮允瀟,只覺得路漫漫呀。
“真羨慕他們小年輕,”太后沒再說什麼,反而衝餘姝笑著搖頭說:“做什麼事情認準了就埋頭努力,也罷,自個兒的路子自個兒走,咱在旁邊多盯著就是了。”
“不過呢,你有鋪子是你的事情,哀家可不能白讓你孝順,這些呀,你還是要拿著的,”太后將那一沓厚厚的地契塞進她的手裡,“當是我這個做人奶奶給的添妝。”
木楊的心泛著暖意,她眼睛微紅著,半跪在太后面前,抱著她的腿:“皇奶奶,謝謝您一直都沒嫌棄木楊鬧騰。這世上您是木楊唯一的親人了,往後您就等著享木楊的福吧!”
“呵呵,這孩子貫會說讓人心酸的話,哀家有那麼多孫兒,可沒一個能像你這樣可心的。”太后將她拉起來,滿是憐惜,她是個老人精了,別人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她心裡清楚得很。人老了,特別稀罕親情,單單為了這份純真的情誼,她也願意在有生之年對木楊多多照顧。
懷裡厚厚一沓銀票安然無恙,木楊又揣入了一沓更厚的地契,暈乎乎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她是挨著太后的小獨院,雖然不大,但她一個小姑娘也足夠了。
屋子裡燒著地龍,還擺放著幾個精緻漂亮的水罈子,溫暖又不會過於乾燥,她長長吐口氣褪下大氅,立即有宮女上來替她更衣。
泡了個花瓣澡,換上軟和舒適的裙衫,木楊散著烏黑的長髮斜靠在軟榻上,將人都攆到外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