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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法能想了想,似乎覺得會方說得有理,便說道:“你偷偷去看看會淨都在房裡做些什麼,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是見不得人的!”

會方聞言奸邪一笑,便領命往孟淺夕的禪房去了。

會方悄聲來到孟淺夕的門外,見門窗緊閉著,她不敢推門進去看,猶豫再三,找了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角落,輕輕地將耳朵附在牆面上,聽裡面的動靜。

可是裡面只有一些肢體動作的聲音,像是誰在練功夫的聲音,會方心裡疑惑,將耳朵貼得更緊了,繼續聽下去。

屋裡的確是有人在功,但卻不是孟淺夕,而是阿狂。

只見他兩掌向裡彎起,呈狼爪狀,兩腳直立駐地,前後來回變幻,肩動手動而身不動,兩隻掌猶如利爪一般浮在空中來回攛掇,或勾,或提,或拉……孟淺夕尚且看不清他是如何變化身姿的,他就已經快速地在屋內繞了一圈。

孟淺夕心下讚歎,她練的功夫都是實用又防身的,但難免有笨重之嫌,但阿狂練得卻矯健迅猛,靈活得猶如一片沒有重量的飄葉。

“這就是你自創的狼拳?真是好功夫!”她忍不住誇獎道。

阿狂聽見孟淺夕的誇獎,像個吃到糖的小朋友,開心一笑,說道:“好歹我也練了這麼多年了,其實你練得功夫也很棒!都是些我沒有見過的把式!”

外面的會方,本來一直聽見的是練功夫的聲音,覺得沒勁還想離開,因為自從上次孟淺夕施展過拳腳之後,大家已經知道她會功夫這件事了,所以她以為是孟淺夕在練武,可是剛才阿狂說的那句話,已經讓她明瞭,這屋裡藏了一個男人,片刻的震驚,她的臉上浮現出了笑意,緊貼著牆壁繼續聽下去。

“但是沒有你的靈活,姿態也沒有你的好看!”孟淺夕道。

阿狂卻不甚在意這些表面上的東西,說道:“練功夫最重要的是強身健體,是防禦敵人,姿態是另外一回事,在危急關頭,誰會在意你是怎麼樣出拳出掌的?”

“你說的有理!”孟淺夕贊同他的觀點,在實戰中,繡花拳頭是抵不上怎麼用的。

聽到這裡,會方已經十分確定,孟淺夕的屋裡一定藏著個男人,她按捺不住了,連忙悄聲離開,去找法能。

此時,屋內的孟淺夕眉頭輕輕一皺,有些沮喪地坐在蒲團上。

“怎麼了?”他足夠了解她,輕而易舉地就能發現她的失落。

孟淺夕淡淡地搖搖頭,抱著雙腿一言不發地坐著。

“淺夕?”阿狂心疼了,蹲在她旁邊,小心翼翼地握上她的手。

“你都有漂亮的頭髮,可是你看看我!”她終於說了出來,此刻的她像只受了委屈的小貓兒,可憐極了。

阿狂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只見自己的墨絲如瀑布一般,隨意地散在自己的肩頭,隨性卻不繚亂,有幾分野性的味道。他早就該想到的,她一直那麼介意自己沒有頭髮這件事,看到自己一頭烏黑濃密的髮絲,她的心裡怎麼能不難過?

“淺夕,我把頭髮都給你,你不許難過了!”他可以不要頭髮,因為他見不得她難過。

孟淺夕聞言一樂:“把你的頭髮給我,你不是就變成光頭了嗎?我不要!而且尼姑是不需要頭髮的!”

“所以我們就離開這裡,一起離開,到時不管你是想要留頭髮還是做什麼,都隨你高興,好不好?”一激動,他又開始舊話重提。

自從阿狂上次提過離開的事情後,孟淺夕就有考慮過這件事,現在他舊話重提,她不由地又動搖了,一開始她的確是覺得既然佔用了人家的身體,就該本本分分地做好會淨,可是難道真的要一輩子留在尼姑庵嗎?她又沒有一顆向佛的心!這樣像個偽教徒似的掙扎在尼姑庵裡真的對嗎?

會方一路小跑回法能的禪房,喜悅之情已經溢於言表。

“可是發現什麼了?”法能一看到會方的表情,就知道其中另有文章。

“師父!會淨的房裡藏著一個男人!”會方激動地說道。

“你確定?”法能的笑容不自覺地滲開了,因為比起窩藏一直狼崽,在尼姑庵裡,藏著一個男人才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確定!那個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低沉,我聽得真真的!”會方信誓旦旦地道。

法能狠狠地將手中的楠木佛珠拍在了案上,嘴裡輕輕念道:“會淨,這回你可不要怪師叔手下無情了!”

“師父,你要怎麼做?”會方好奇地上前問道。

法能招招手,會方主動把耳朵湊過去,法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