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外面的溪裡洗澡,你等著我喲!”說罷,又抱著她的衣服轉身離開。
什麼?她只是回來通知我一聲?
阿狂心裡陡然升起一股暖意,看來這個小尼還是有將他放在心上的。
只不過,他現在最掛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小尼,居然要黑燈瞎火地在外面洗澡,雖然是個光頭小尼姑,但也是妙齡少女啊!萬一碰見歹徒了怎麼辦?萬一有意外怎麼辦?就算她是有功夫在身的,那也不行啊!
阿狂還是不放心地跟了出去。
外面很黑,庵裡已經熄了燈,但阿狂的視力極好,便尾隨著孟淺夕一路而去,他不敢離她太近,他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小尼,他知道她的反應機敏,於是跟她相隔了一段距離,就這麼跟著她,他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麼,他明明就是來保護她的,可是卻怕她發現。
月光下,她纖細的影子被拉得老長,單薄至極,但是她一點也不安分,蹦蹦噠噠地走著,看起來心情好了一些。
他猜,她現在應該邊跳著邊哼上了他從未聽過的小曲,臉上漾著淺淺的笑容,兩個小梨渦會像花一樣綻放。
想到孟淺夕臉上可能會有的表情,他的小心臟又跳快了,他很想就這麼定格她的笑容,他喜歡的她的笑,像喜歡星星,像喜歡月亮,像喜歡三月的清風,就是喜歡,欲罷不能的喜歡。
如阿狂所猜想的一樣,孟淺夕嘴裡正哼著《武警之歌》,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現在沒有比洗澡更能讓她快樂的事情了。
她走到庵裡的後門,輕手輕腳地開啟了門栓,然後一路向山下的小溪飛奔而去。
她突然的提速,也讓阿狂加快了腳步,他揚起靈活的爪子,加緊步伐隨她而去。
孟淺夕跑得飛快,等阿狂再看清她人的時候,她已經在溪邊開始脫衣服了,月光撒在她身上,她像一個被月光包裹住的的精靈,輕輕地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她背對著阿狂,阿狂只能看到她那光潔白皙,玲瓏有致的美背,那就像未被雕琢過的美玉,夾雜著晶瑩的汗珠,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帶了俘獲人心的魔力。
有沒有俘獲人心是一回事,反正他這顆狼心是已經被俘獲了,因為他只覺得自己的臉上一熱,用前爪往臉上一抹,才赫然發現--他留鼻血了!
自從變成狼之後他就沒有再流過鼻血了,看來這回的確是太過火了,他急忙轉了個身,不再往孟淺夕的方向看。
孟淺夕自然是不知道她百米之外的小阿狂正在留著鼻血,溪水有點涼,她褪去了衣物,先將一雙蓮足放在水中試了試水溫,再慢慢地將整個身子都泡在了水裡。
“嗚呼!好舒服啊!”在孟淺夕適應了水溫之後,就歡快地喊出了這一句話。
背對著她的阿狂,聽到她這一愉悅的呼喊,就知道她此刻必然開心,他的鼻血也已經止住了,他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看來他也該洗澡了,自從他進了尼姑庵,他就找不到機會洗澡,身上的白毛都快變成灰毛了,整個身子就像一個小灰球。
他走到了下游,確定孟淺夕看不到他,然後就悄聲鑽進了水裡,在水裡游來游去。
他也想高聲呼喊一句“好舒服啊!”,可是他不能,他只要一開口,那震耳欲聾的狼吼聲,就會將附近的居民全部引來,那時他就等著被抓緊官府領賞吧!
他靠在岸邊,學著人洗澡的樣子,用兩隻前爪不停在身上搓,他知道狼不應該這樣洗,可是他就是想像人一樣活著,想摒棄掉動物的習性,因為他很害怕,萬一他有一天變回人身,不會說話,不會走路,不會用筷子吃飯……該怎麼辦?
天邊,層雲罩月,月色朦朧。
第十三章 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溪水很涼,阿狂剛才被孟淺夕那美背挑逗得變得燥熱的心,此時也慢慢平緩下來,只是突然想到,他現在正在浸泡的溪水,也許是經由孟淺夕的身體,再流到他身上來的,他剛剛才冷下來的心,瞬間又有了火熱的溫度。
他怎麼突然變成柴火了?而那個傻姑娘就是火源,讓他燃就燃,讓他熄就熄?這種奇妙的感覺是什麼?他還從來沒有體會過!
孟淺夕沒有在溪裡逗留太久,洗去了一身的塵埃之後,她就上岸,將衣服穿好,阿狂聽見她上岸的動靜,也從水中出來,站在岸邊甩了甩身上的水,然後又躲在暗處悄悄地看著她。
孟淺夕蹲在岸邊,開始洗換下來的髒衣服,阿狂就躲在樹後面看著,她洗得很快很認真,但是也洗得很大力,這個小尼還真不是個溫柔的姑娘,連洗衣服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