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只會認為他身上所有特質都是壞男人的魅力,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男人對那些壞,肯定不會用到自己身上。
展英清楚的記得,傳說中的殺神燕回肆無忌憚狂笑的模樣,他看著小憐的眼神格外的亮,似乎找到了一個稀有罕見的玩具一般,用貓逗弄老鼠的態度,觀摩著在他眼皮底下求生的那隻小老鼠的言行舉止。
展小憐心裡膈應的要死,不是對姑姑,而是因為姑姑說被燕禽獸外貌給騙的話,外貌?切,展小憐是真心實意的切了一身,燕回那丫長的是好看,柔性一點的詞形容就是漂亮,可她要的不是一個漂亮的禽獸男人,而是安裡木那樣可以讓她安心、讓她毫無顧忌對他撒嬌撒潑的男人。
這年頭好男人有多少啊?李晉揚那樣多金帥氣對傻妞又無條件好的男人有幾個?她找不到李晉揚那樣有錢的,但是她有一個木頭哥哥,不需要像燕禽獸那樣好看,也不需要特別有錢,她自己就是普通人,就像木頭哥哥那樣,這就足夠了。
父女兩跟展英道別,展爸開車以後展英還一個人站著,在偌大的別墅門口,愈發讓她顯得孤孤單單身影蕭索。
展爸從後車鏡看著後車鏡裡的身影,不由嘆了口氣,他能幫的都幫了,別的想幫也幫不了。
展英目送展小憐父女的車走遠,慢慢的走回別墅,別墅中坐著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人,男人頭髮花白卻梳理的十分整齊,西裝革履風度翩翩,正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喝茶,看到展英走進門,眼皮也沒抬的問了一句:“走了?”
展英精神疲憊的“嗯”了一聲,然後在男人左邊的短沙發上坐下,良久未發一言。
中年男人抬頭看了展英一樣,嗤笑一聲:“人都喊過來了,又心疼了?不是說為了我們的孩子什麼都不在乎?你連命都不要了去接近燕回得來的訊息,怎麼?如今你弟一出現,一個侄女倒比兒子重要?”
展英依舊沒說話,只是慢慢的抬手捂住了臉,眼淚從指縫一點一點的滲出。
男人對著菸灰缸彈了彈手裡的煙,“燕回不倒,倒的就是我江哲海,你覺得燕回會怎麼對付我?他那人,出了名的變態,眼裡能容得下沙子?現在不是對抗,而是你死我活。我死了,你以為你還有現在的生活?你以為孩子在國外還能待得下去?我一倒,燕回會毫不猶豫的絕後患。你捨不得你侄女?那就等著我們的兒子死!”
展英從掌心抬頭,“可是……燕回對小憐也不過是一時興起,他怎麼可能會被女人左右?”
江哲海伸手掐滅煙,冷笑道:“燕回這個人沒有弱點,沒有弱點的人最可怕,而我們已經被逼上絕路,有一點希望就要試試,誰知道你侄女是不是他的破綻?”
展英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擦了臉上的眼淚,“我明白,只是還過不了心裡那關,我跟小憐沒感情,可那是我弟弟的女兒,他就那麼一個女兒,當寶貝似的捧著,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他?”
江哲海冷笑一聲:“那你就對得起你兒子?你別忘了,你有三個兒子,我們最小的孩子剛剛滿月。”
展英扭頭看著窗外,腦子裡空空蕩蕩的,她能怎麼辦?她跟的男人是個混黑道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只能牢牢的依附這個男人,否則她和孩子,都會成為他的犧牲品,就算不為這個男人著想,她也要為孩子著想。派出去的人大多有去無回,回來的要麼成為廢人,要麼逃命到了外地,什麼訊息都打探不到。正如江哲海所說,燕回沒有弱點,後臺強硬,他們要拿什麼去跟燕回鬥?
展英本想自己去跟燕回同歸於盡,最起碼她的三個孩子能保住,江哲海再不是東西,也不會不管孩子,她完全是用一股豁出去的心態去刺殺燕回的,可惜人還沒沾到邊就被人拿下,而燕回也根本沒在意接二連三的殺手,或者說,他根本沒把那些準備要他命的人放在眼裡,殺手?在他眼裡,不過都是擋車的螳螂,他甚至把殺他的人和因為雞毛蒜皮大點事的人都關在一起,把那些所謂的殺手藐視到了極點,而這種藐視對那些自以為手段殘忍心狠手辣的殺手而言,是一種極端屈辱,而燕回要做的,就是把這些人的自尊踩在腳下,一踏而過。
展英自己經歷過那種屈辱,沒有言語的責罵,沒有行為的毆打,只是把他們困在那個小小的柵欄裡,甚至連看押的人都沒有,不論你是叱吒黑道的高手還是市井小民,也不管你是身居要職還是要錢乞丐,他全部把人關在豬圈一樣的小柵欄裡,甚至連所謂的懲罰都是那麼漫不經心。
怎麼辦?她能怎麼辦?她親眼看到那個女孩影響到了燕回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