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慢條斯理的從她身上退開,衣冠楚楚的樣子站在床側依舊玉樹臨風,並沒有因為剛才那一幕而受絲毫影響,外表仍一副清心寡慾的高冷姿態。
戚星暗罵了一句‘衣冠禽獸’,匆匆爬起來下了床,迅速整理凌亂的衣裙。
徐霆舟冷眼旁觀,腦海裡卻清晰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線,目光不自覺變得熾熱。
戚星察覺到他灼人的視線,心頭一跳,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落荒而逃了,彷彿身後有洪水猛獸般。
徐霆舟輕嗤了聲,走向浴室準備衝個冷水澡。
戚星迴到自己房間,身子還控制不住在發抖。
剛才真怕徐霆舟剎不住車將她‘耍流氓’的控訴執行到底,還好在局勢失控前成功脫身,否則乾柴烈火後果不堪設想。
她進浴室放了滿滿一大缸熱水把自己扔進去,泡完澡爬上床,可是怎麼也睡不著,就像是被徐霆舟種了蠱,滿腦子都是兩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
她想起掙扎時不經意觸碰到他襯衫底下肌理分明的身軀,緊緻精實,線條流暢……
“啊——”她煩躁的坐起來,雙手抱頭尖叫,怕自己再想下去都要發瘋了。
尖叫聲剛落就聽見手機‘叮’了一聲,她隨手從床頭矮櫃上拿起來,是一條簡訊:“大半夜的鬼喊鬼叫,慾求不滿?”
戚星怔怔盯著那串陌生號碼,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是隔壁那人發來的簡訊,頓時炸裂,想也不想地點開回復,編輯了一條‘徐先生才慾求不滿吧?半路急剎小心不舉。’的資訊傳送。
“叮!”
戚星點開新資訊:“你似乎很失望我沒繼續做下去,要不要我現在就過去試試到底舉不舉?”
戚星不敢再回了,她根本就不是徐霆舟的對手,不論是氣勢還是言談舉止,對方三十幾年的閱歷沉澱,葷素樣樣都隨手拈來,什麼場面沒見過?三言兩語就能把她這個菜鳥氣得跳腳。
可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她點開輕軌訂票頁面訂了明天最早一班南城至郡城的班次,隨後調好鬧鐘,關燈矇頭睡覺。
這邊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夜景的徐霆舟瞥了眼黑漆漆的手機螢幕,正欲將手機扔向身後的大床,螢幕忽然亮了。
卻不是簡訊,而是一通來自柏林的國際長途。
長指按了接聽,那端傳來一個略顯嚴肅的女聲:“聽李秘書說你最近頻繁頭痛,上次還痛到昏厥險些出車禍,到底怎麼回事?”
徐霆舟揉揉還有些隱隱作痛的前額,輕描淡寫道:“只是腦外傷後遺症,沒什麼大礙。”
“沒大礙就好。”頓了頓,女聲才再次傳來,“佑佑想你了,想回國住一段時間,你有沒有時間管他?”
“您要一起回麼?”
“恐怕不行,你姐夫大病初癒,我不在身邊照顧不行。”
“過幾天我派人去接他。”
電話結束通話,徐霆舟點開簡訊看了眼沒有新資訊,隨手往床上扔過去。
第18章 你再怎麼恨我我也是你老子
早上七點,南城至郡城的輕軌車上,戚星編了條歉意滿滿的簡訊發給時蘇,說自己有急事先回郡城。
時蘇大概是還沒醒沒有回她,直到戚星抵達郡城坐在了計程車上,她才打電話過來興師問罪:“你居然不告而別,太不夠意思了啊。說什麼有急事,騙誰呢你?是不是昨晚和徐霆舟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你為了躲他才不告而別?”
戚星啞然,心想時蘇不愧是認識了十幾年的閨蜜,連這個都能猜到。
不過昨晚和徐霆舟的種種實在難以啟齒,所以她並沒有全部如實說出,而是真假摻半。
“既然你對他沒那個意思那以後我不亂牽紅線了。”時蘇說著換一副十分惋惜的口吻,“你們倆站在一起真的挺搭的,怎麼就誰也沒看上誰呢?”
戚星隨她唸叨,等掛了電話又發了條微信給初顏,問她是不是在醫院。
大概過了一分多鐘,初顏回了條語音過來:“我媽可能要做手術,工作室的事只能你一個人先撐著了。”
戚星剛聽完初顏又發來一條:“忘了說了,商鋪老闆打電話來催租金的事了,四年的租期兩年一繳,扣除那五十萬押金大概還要繳九十一萬六千多,另外還要交十萬保證金,具體的你和他見個面搞清楚,人家還等著呢。”
想到那筆租金和服裝設計必備的CAD室、製版室費用,戚星就覺得頭大。
戚振坤那邊一直沒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