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論足,可難保他們不會說些難聽的話讓大哥和小妹難堪。
她的顧慮全寫在臉上,莫笙根本不用猜。
他翻身將她壓下,黑眸凝視著她微蹙的眉心耐心道:“參加婚禮的賓客只是雙方最親近的好友,不會有任何媒體出現,你完全不用擔心。”
樓伶仍愁眉不展,想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又怕打擊他的積極性,只好作罷。
“時間不早了,睡吧。”她推了推大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莫笙沒動,仍壓著她:“嗯?不做點什麼麼?”
他一副浪蕩子的挑誘口吻,眸底情慾滿滿,豪不掩飾他的意圖。
“你下去。”樓伶紅著臉繼續推他,語氣因察覺他身體的變化而變得軟軟的,倒像只小奶貓發出的撒嬌聲。
她穿著一件真絲睡裙,裡頭空空的,服帖的料子能清晰勾勒出漂亮飽滿的形狀,視覺的衝擊惹得莫笙喉頭陣陣發乾,險些一口親下去。
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啞著聲說了句:“先放過你。”隨後從她身上翻到一側重新將她帶入懷裡抱緊了,臉埋入她頸項窩裡調整呼吸。
他身體滾燙,樓伶被他抱著一動都不敢動,就怕他忍不住折騰起來沒完沒了,雖然他體力好,但她怕他心臟受不了刺激。
冬去春來,一晃過去三個多月,樓伶漸漸適應了和莫笙重新在一起生活,雖然期間她偶爾也會因為想起一些傷心往事而難過逃避,但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再動搖過和莫笙在一起的決心。
莫笙身體康復得很好,他重新投入工作後樓伶白天閒著無聊一般都會開車去麵包店幫忙,中午大多時間和莫笙一起吃飯,下午則會接了女兒一起回半山別墅。
唐瑭偶爾會約她一起逛街,這天兩人逛完街去吃下午茶,兩人剛落座就有一道身影走過來,停在樓伶面前。
樓伶一愣,視線往上抬,眼瞳微震了一下,語氣卻很平靜的和來人打招呼:“大哥。”
樓嘉恆直直盯著她沒應聲,目光隱隱透著怒氣。
樓伶怕他在唐瑭面前胡言亂語,和唐瑭說了聲便拉著樓嘉恆的手出了茶餐廳。
樓嘉恆甩開她的手,冷著臉哼了聲:“你還知道丟臉。”
樓伶微蹙眉,聲音繃得緊緊的:“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
“我想說什麼你會不知道?我問你,你到底怎麼回事?我是哪裡得罪你了你這段時間像躲瘟神一樣躲著我?就因為我反對你和姓莫的那個混蛋在一起是不是?”樓嘉恆越說聲音越大。
樓伶一聽他說這些頭就隱隱作痛:“大哥,我之所以躲著你就是不想和你吵,反正不論你同不同意,我和他都已經在一起了,我現在過得很好……”
“你是過得很好,可是你晚上不會做噩夢夢見爹地媽咪怨恨你嗎?”
樓伶臉色轉白,難以置信大哥竟然會說出和齊安安同樣的話來刺激她讓她難受。
她心頭髮冷,想起大哥這些年瞞著她從莫笙那兒拿了那麼多錢卻一聲不吭,明知是自己害死了穆亦卻還推卸責任,不知反省不知感恩,她冷笑了聲,不緊不慢道:“當初就是因為你心狠害死了穆亦才導致莫笙的報復,也是因為你貪心上當才害得我們樓家陷入困境,害得爹地臥病在床,說起來這一切恩怨的根源都是因為你。”
樓嘉恆臉色一變,咬緊了牙根說:“是不是姓莫的和你說了什麼給你洗腦了?明明是他設計誘我上當——”
“我恢復記憶了。”樓伶輕輕打斷他,“我記起了所有事情,也知道了你這些年從莫笙那兒坑了不少錢……”
“什麼叫坑了不少錢你不要胡說!那些本來就是樓家的,是我的!”樓嘉恆怒聲反駁。
“你的?”樓伶輕呵了聲,語氣沒有一絲溫度,“因為是你的,所以你才不願意在我和悔悔身上花錢,而讓莫笙負擔所有?”
“那是他欠了你們母女的,有什麼不可以!”
他理直氣壯的口吻讓樓伶內心滋生一股滿滿的無力感,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大哥,我發現我其實一點都不瞭解你,你口口聲聲說是因為爹地媽咪才對莫笙恨之入骨,其實你是因為他害你險些廢掉一條腿才這麼恨他的吧?你只記得別人對你做過什麼,自己做的那些卻忘得一乾二淨,我真沒想到,你原來是這樣的人。”
她不想再多說,臨走時扔下一句:“我和他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不用勞煩你操心了,你還是多花點時間好好反省反省吧。”
說完連看都沒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