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給他脫衣服,他也很少背對她,以往在床上運動時她也並未在意,一直當作兩個傷疤是同一個。
他怎麼從未提起過?
施顏抱著滿心疑問,繼續給板嘉東脫褲子,順手在他褲兜裡摸著手機,卻發現他手機並未在身上,又翻西裝外套也未找到。
施顏疑問更深,俯身聞著板嘉東一身的酒味兒,又氣又心疼。
一夜終於天亮,施顏起得早早的,向酒店要了兩份早餐,洗漱完畢後,坐在茶几前吃早餐。
板嘉東頭疼地醒來,喊了句“陳戩”,施顏沒應他。
板嘉東大剌剌地只著一條平角褲走出來,見到客廳裡的施顏微微一愣。
施顏咧嘴笑,衝他招手道:“來,吃早餐,喝點兒牛奶。”
板嘉東頭疼地搖了搖頭,按著太陽穴說:“你是鬼麼,你怎麼在這?”
施顏笑道:“我是狗仔,不是鬼。”
板嘉東走到施顏身邊坐下,歪頭親她的嘴,施顏嫌他嘴裡的酒味,撇開臉道:“你先刷牙,不然不給親!”
板嘉東笑了起來,強硬地按著施顏的腦袋親了一口,終於滿意。
施顏氣得直瞪她。
“你昨晚就來了?”板嘉東拽了塊三明治往嘴裡塞著。
施顏撇嘴道:“我不來你就*了。”
“嗯?”
“兩個美女,特美,美得我都慚愧了,她們把你扶到這的。”
“哦,那我沒被美女寵幸,真是可惜了。”
“美女在電梯裡說你喝成這樣,她們跟奸|屍沒有區別呢。”
“你就沒撓她們?”
“沒,我就跟她們說我要一鎬把掄死她們了。”
板嘉東笑了起來,輕聲解釋道:“餐廳快開業了,我姑姑領隊,一直在和他們喝酒來著。”
施顏放下筷子,眯眼問:“那你怎麼不開機?”
“不是不開機,是晚上沒有帶手機出來。”板嘉東往後仰著,沒有看施顏的眼睛,輕描淡寫地解釋道:“萬一又遇到今晚這種情況,拿我手機拍了照片,或是找到你號碼打了過去,就都不好了。”
施顏還是介意板嘉東為什麼這麼沒有警惕之心,這不像他,“那你昨晚怎麼失算了?我要不來,你真就*了。”
“酒店全是我的人,怎麼可能真*?前臺認識你,估計是看到你跟著了,才沒有攔下她們。”
施顏想起那幾個保安,好似確實是這麼回事,但仍舊半信半疑地問:“那你還不帶手機?擔心她們拍照或者給我打電話?不應該什麼都不怕了麼?”
“在酒店沒有萬一,但手機萬一丟了呢,總是不能冒險讓你受到潛在性的傷害的。”
這解釋說得通,施顏鬆了口氣,終於放下心來,拍著板嘉東的肩膀笑著說:“來來,頭疼麼,我給你揉揉?”
“揉吧。”板嘉東順勢躺到施顏的腿上。
施顏緩緩遞給他按著太陽穴和腦頂,“餐廳什麼時候開業?”
“初五。”
“你現在就每天白天在代理公司工作,晚上又上這來跟人喝酒?你不是老闆麼,你手下連陪酒的人都沒有?”
“我老姑她親自上陣,我一個親侄子,哪還能找別人陪酒?自然要親自來的,力道再重些。”
施顏便力道重了些,“你老姑故意的?”
“故意的。”
“瘋了麼,對你都還下這樣的手……對了,聽說金御酒店出了假溫泉水的醜聞?真的是假溫泉水麼?”
板嘉東舒服地閉著眼睛,徐聲說道:“一半一半吧,肯定要新增些東西進去的,否則每天那麼多人泡溫泉,問題更嚴重,這是溫泉酒店不成文規定,大小都這樣,只是市民一般不清楚。”
“怪不得我泳衣總是褪色呢,我還以為是泳衣料子不好……所以你和他們喝酒,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跟他們壓下去這個新聞麼?新聞是郭文彥搞出來的?”
“嗯。”
施顏眼睛一轉,“要麼……”說著話又一停,“算了,你準備怎麼反擊麼?”
“不反擊,靜觀其變,你剛才要說什麼?”
“沒什麼。”施顏想說的是要麼就把公司給郭文彥好了,反正一個這麼大的代理公司,也足夠開銷,甚至下一代也夠了,但那是他爺爺的產業,她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施顏還是介意板嘉東身上的酒味,“你要不要洗個澡?要麼先刷個牙?”
板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