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著車從來出來。
厲紹憬落下身側的車窗,記者的話筒瞬間劈天蓋地的遞過來。
“厲先生,您對溫氏掌權人的離世,有什麼看法?”
“厲先生,溫氏會不會因為掌權人溫老太太的離世,而受到影響?”
“厲先生,如果溫氏的股票跌落,或是漲停,您對此有什麼意見?”
“厲先生……”
“厲先生,您方便回答嗎?”
厲紹憬目光平靜的向外看了一眼,看到了溫肖默助理的車後,轉而對著記者說道:“我也是剛剛接到溫老太太離世的訊息,具體的情況,還要等我見到溫家長孫後,才能說明,抱歉……”
說著,厲紹憬緩緩的升起了車窗,一眾記者的話筒都被隔離在了車窗外。
厲紹憬的車跟著溫肖默助理的車,緩緩駛入溫宅大門。
記者全部被保安攔在了外面。
……
厲紹憬下了車,將車門關上時,溫肖默的助理已經跑到他身前來。
助理氣息不勻的說道:“厲先生,您可算來了,現在溫總誰的話也不聽,局面一時間我一個助理也控制不了,溫家還有其他的親人在,這訊息保不準被誰利用,說不定明天一早就見了新聞。”
厲紹憬的臉色凝重,的確,溫肖默砸老人家的靈堂,怎麼說也不光彩,對外更是無法自圓其說。
“他現在在哪?”厲紹憬問向助理道。
助理馬上答道:“厲先生這邊走,我帶您過去。”
厲紹憬聞言,跟上了助理的腳步。
溫家莊園在臨城都是頗有名氣的,以大見稱。
厲紹憬跟著助理上了一輛車,車子一路順著蜿蜒的甬路朝著裡面開去。
一棟三層象牙白色的建築前,助理停了車,朝著裡面看了一眼,說道:“溫總應該就在裡面,要我帶您過去嗎?”
厲紹憬開啟了車門,道:“不用了,你去前面忙吧。”
助理點了點頭,看著厲紹憬下車後,這才調轉了車頭。
三層建築前,厲紹憬停下了腳,抬起頭朝著上面看了看。
上面有個古典的英國鐘樓,整棟房子都過於西方化。
厲紹憬推開了大門,裡面有女傭走出來,在詢問了厲紹憬的身份以後,這才帶著他上了二樓。
女傭的腳步停在了二樓的樓梯口,做了個請的手勢,目送厲紹憬進了走廊。
厲紹憬的腳步在一間起居室前停了下來。
起居室的門並沒有關上,裡面的歐式沙發上,坐著正銜著煙的溫肖默。
溫肖默一身孝服,裡面是黑色的西裝外套。
顯然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睡過了,眼圈下一片烏黑。
青白的煙霧嫋嫋升起,溫肖默抬起眼皮,朝著門口的厲紹憬看了過來。
厲紹憬回頭朝著樓梯口看了一眼,女傭已經下了樓去。
厲紹憬單手插兜,走到溫肖默的沙發前停住了腳。
溫肖默姿態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與厲紹憬對視了一眼後,諷刺的彎起了嘴角,坐直後,這才伸出手指了指他對面的沙發椅,說道:“坐吧。”
聞言,厲紹憬坐下了。
看著眼前一臉灰白的溫肖默,厲紹憬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溫肖默聞言哧哧的笑了起來。
那笑裡諷刺意味太濃,讓人從心底裡不舒服。
厲紹憬盯著他的眼睛,始終注視著他。
溫肖默用力的嘬了一口煙後,才說道:“老太太臨死前又陰了我一把。”
厲紹憬的眉角皺了起來:“怎麼說?”
溫肖默的煙從口腔和鼻腔一起噴出,他竭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怒意,用一重近乎於冷漠的音調,說道:“老太太在遺囑裡寫明,溫家的繼承人不是我,而是我將來的孩子!”
說到這兒,溫肖默更是笑的不可抑制,憤怒的將煙摔在了茶几上,怒道:“我他媽怎麼可能會有孩子?!難不成讓我再生下一個來,然後看著他死?!”
厲紹憬知道溫肖默心裡的苦楚,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溫肖默長長的吸了口氣,整個人是顫抖著的:“老太太一直看不起我,他的前兩個孫子,在她的眼裡才是至寶,我算什麼?!一個野種,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生下的私生子!”
“肖默……”厲紹憬開口想勸。
溫肖默卻伸出手,阻止了厲紹憬接下來的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