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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影消失。

“你真的來了……”許曉染的聲音在身後突然響起。

顧妤轉過身去,眉頭緊擰。

許曉染一身灰色的運動裝,腳下是一雙黑白相間的運動鞋,頭髮隨意的紮起來,懷裡抱著一大束花。

許曉染平時很少會這樣穿,論身材,她不如顧妤,卻很懂的怎樣揚長避短,可最近……

顧妤蹲在墓碑前,將手裡的花放下,看著自己母親的遺照,語氣淡淡:“你來幹什麼?”

許曉染上前,也將手裡的花放下,彎腰鞠躬,表情凝重肅穆。

顧妤回過頭去,諷刺的笑了起來:“整個顧家,恐怕已經沒人記得我媽媽的忌日了,倒是你有心。”

許曉染聽得出顧妤話裡的諷刺,卻也沒說什麼,而是淡淡的看著墓碑前的遺照,說道:“隨便你怎麼說,我就是想來看看她。”

顧妤不想在母親的墓碑前和她吵,直起腰來,轉身就要離開。

許曉染在身後叫住了她。

“顧妤,我們之間的友情,難道真的因為嚴復就這樣斷了嗎?”許曉染看向顧妤的眼神很真誠,也很認真。

顧妤轉過身來:“友情?如果從一開始你就把我當成你的朋友,那麼滿盤的算計又算什麼?”

許曉染的眸子閃了閃,嘴唇嗡動了幾下,卻沒說出話來。

顧妤走到她身前,定定的看著她:“為了讓你姐在顧家有一席之位,你把顧家當成了自己的家來經營,煞費苦心。為了能和嚴復在一起,你揹著我,早在兩年前就對他丟擲橄欖枝。我問你,友情在你眼裡算什麼?”

許曉染的臉色蒼白,終是沒法再直視顧妤。

顧妤回頭看了薛亞楠的墓碑一眼,冷冷說道:“當年要不是我媽,你和你姐恐怕連大學都念不下來,又何談今時今日的地位,可你們又是怎麼回報她的?”

許曉染低頭不語。

顧妤漸漸的平靜下來,盯著自己母親的墓碑,說道:“要不是看在你和你姐都是我媽學生的面上,許曉染,我恨不能當著我媽的面,一巴掌抽在你臉上解解恨。”

“顧妤,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麼,也不及韓程程在你心底裡的半點地位,誰叫你們是一起長大的呢?我也知道,對於薛老師,我和我姐都有愧於心,這是我們的不對,即便薛老師在天之靈不能原諒我們,我們也無話可說。但我今天來這裡等你,其實,也是想和你聊聊關於她的事,或許,當你知道了當年你母親去世的真相,就不會這麼怨恨我和我姐……”

許曉染平靜的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顧妤抬起頭來看向許曉染,臉色多少有些蒼白。

許曉染回頭對著墓碑的方向笑了笑:“薛老師,對不起了……”

顧妤隨著許曉染的目光,朝著墓碑的方向看去。

許曉染蹲在地上將帶來的紙錢金寶當著顧妤的麵點燃,並看著它們一點點的燃燒殆盡。她說:“顧妤,你知不知道,薛老師碑前這束向日葵是誰送來的?”

顧妤不語,響起了那個剛剛離開的男人背影。

許曉染抬頭看了顧妤一眼,淡淡的勾起嘴角:“是薛老師的前夫……”

顧妤的腦子嗡的一聲,瞬間空白。

盯著滿臉自信的許曉染,顧妤在費力的琢磨她剛剛說出口的那句話。

許曉染看到顧妤是這種表情,終於滿意的笑了笑,將手裡最後的一把元寶也撒進了火盆,這才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你剛剛說什麼?”顧妤的臉上的血色早就褪盡,死死的盯著許曉染。

“你也不用這種眼神看我,雖然這個事知道的人不多,可至少你爸比誰都清楚,這也就是這些年為什麼他不待見你的原因。”

“你胡說!”顧妤幾乎紅了眼,歇斯底里的吼道。

看著顧妤的嘴唇都在顫抖,許曉染心底裡頓時痛快了許多,淺笑說道:“是不是我胡說,真相總歸就在那裡……你爸這些年瞞著你,也不許任何人在你面前提起這事,其實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哪個功成名就的男人願意承認自己的老婆是人家不要了的……”

顧妤憤怒至極,想也沒想,從墓碑前抓起那束向日葵就朝著許曉染的臉上砸去。

許曉染用胳膊擋了一下,向日葵花束四分五裂,花瓣散落一地。

顧妤刺紅著眼,指著許曉染,怒道:“在我媽的墳前,你給我閉嘴!”

許曉染冷冷的看著她,一臉譏諷:“好,我們不說她,那就來說說嚴復……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