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欠了她多少？”

溫肖默愕然，他從沒有聽厲紹憬提起過他的那個妹妹，自從幾年前，那女孩自殺去世以後，任何人都不再提起，就彷彿她從來沒有來到過這個世上。

厲紹憬將顧妤的照片拿回到眼前，淡淡說道：“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她叫什麼，更不知道她會與我們厲家有這麼深的淵源，試圖找過她很多年，終於讓我在英國遇上。”

厲紹憬苦澀的笑笑：“在英國大街上的偶遇，讓我失了神，她和一個男孩在一起，一個長相不錯的男孩，而她也已經出落成了一個大姑娘。”

厲紹憬又給自己倒酒，溫肖默沒攔著，安靜的看著他。

厲紹憬繼續說道：“我說不出當時對她的那種感覺，比我小了那麼多，不像是朋友，也不像是乎親人，總之我自己說不清楚。”

“看到她牽著那個男孩的手，笑的

一臉純淨，我想如果我再年輕幾歲，或許……”

厲紹憬的話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溫肖默的目光很深邃，本就話少，也沒有打斷他。

厲紹憬繼續給自己添酒，頭也不抬的說道：“沒想到我會在國內遇見了她，她搭乘了我的車，卻沒認出我來，好像是失戀了……”

溫肖默聳了聳肩：“十一歲見過一面，能認出你就怪了。”

厲紹憬笑笑：“可當我知道她是薛亞楠的女兒時，我還是忍不住跑到了薛家去見她。”

說到這兒，厲紹憬的笑意更深：“我到薛家的時候，她正從二樓的窗臺上跳下來，摔的滿臉是灰，不知道為什麼會對我有那麼大的敵意，起身就命令薛家的哈士奇上來咬我，卻不知道這條哈士奇犬還是我送給薛老首長的……”

溫肖默看著他一臉的無語：“你倒是會裝，我猜那小丫頭一定不知道你早就認出她來了。“

厲紹憬點了點頭：“她當然不知道。”

溫肖默叫人又送了一瓶酒過來，順便低頭點了根菸：“紹憬，你有多少把握顧妤不是你的侄女？”

厲紹憬回頭看向他：“如果現在我說100％，你信嗎？”

溫肖默愕然……

————

顧妤沒想到厲紹憬會深夜過來。

當聞到他一身酒氣的時候，她還是伸出手扶了他一把。

站在他身後的溫肖默將顧妤打量了一番，語氣淡淡的說道：“醉了，非說要來你這兒，我攔不住。”

顧妤沒說什麼，鑑於譚之薇的事，她對溫肖默的印象奇差無比。

隨著溫肖默的離去，顧妤關上了門後，這才朝著坐在沙發裡的厲紹憬走過來。

厲紹憬的確是醉了，可意識還算清晰，閉著眼，仰靠在沙發上，對著顧妤說道：“你爸爸沒有為難你？”

顧妤怔了怔：“你怎麼知道他來找過我？”

厲紹憬淺淺的笑了：“要是不來，那就不是顧立坤了。”

聽的厲紹憬這麼說，顧妤也沒說什麼，轉身去接了杯水遞給他。

厲紹憬扶著她的手，將水全部喝下。

顧妤想將手抽回來，卻被厲紹憬一把給拽住了。

厲紹憬定定的注視著她，彷彿看不夠一般。

顧妤的耳根有些紅，卻也不再掙扎。

厲紹憬一把將她抱進懷裡，在她耳邊問道：“顧妤，如果將來面對我們的比現在還要艱難，你會離開我嗎？”

顧妤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道：“不會，我相信自己現在的眼光，也相信你。”

厲紹憬聞言，將顧妤抱的更緊：“我不會叫你失望……”

……

厲紹憬吐了一次，除了酒水，他胃裡幾乎什麼也沒有。

顧妤收拾好了地上的狼藉後，扶著厲紹憬去了客房。

厲紹憬的領帶早已經被他撕扯下去，趴在床上幾乎一動未動。

顧妤幫他脫掉身上的外套後，這才想起，這裡根本沒有男士的內1衣。

猶豫片刻後，她將厲紹憬的外套塞進了洗衣機，通了電以後，換上外套就去了樓下一家24小時的便利店。

雖然她帶著一包兩隻裝的男士內。褲，結賬的時候小臉有些發燙。

不過事後想想，這也不算什麼。

回到新房，顧妤直接去了厲紹憬的房間，將男士內1褲放在床頭上，準備將他叫醒。

厲紹憬睡的呼吸平穩，顧妤叫了他幾聲，他倒是也醒了過來。

顧妤低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