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不攏嘴,兩個女兒一起回來了。
如今的許漢成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在路邊擺水果攤的小商販了。
足有小手指粗的金項鍊掛在脖子上,黑黝黝的面板,一笑起來,露出一排白燦燦的假牙。
自從他住上了市區裡黃金地段的高檔住宅後,每天都督促自己的言行,為了不給身為明星的女兒許嫣然丟臉,最近他苦學那些有身份的人的行為和做派,深怕自己比那些有錢人差了去。
可即便是這樣,他依舊像個爆發戶一樣,總忍不住把全身都套上名牌,逢人便要吹噓一番,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女兒如今出人頭地了。
當下他正擺弄著一套景德鎮的茶具,大手笨拙的跟著電視裡學習工序繁複的茶藝。
許嫣然坐在一旁的獨立沙發裡,手裡拿著娛樂雜誌抿著紅唇笑。
而一旁的許曉染則始終低頭沉默著,心情似乎並不好。
“咣噹”的一聲響,許漢成自己打翻了裝著熱茶的茶壺,脾氣急躁的他將茶具一把推了開去:“不沏了!”
許嫣然將手裡的雜誌扔去一旁,伸手將茶壺扶正,抬頭間一眼落在了許漢成的脖子上,眉頭蹙起。
“爸,您脖子上的金鍊還是拿下去吧,太醜了。”許嫣然說道。
許漢成不滿意的看了大女兒一眼:“有什麼不好的?我就挺喜歡金色的,金色顯得大氣,我還準備過幾天給我那輛賓士換個黃金的車標呢……”
許嫣然一臉的愕然,盯著品位永遠停滯不前的老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想像著一輛價值百萬的賓士,頂著黃金車標,她就忍不住渾身一激靈……
☆、50。嚴復跟你求婚了嗎?
許嫣然一臉的愕然,盯著品位永遠停滯不前的老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想像著一輛價值百萬的新賓士,頂著黃金車標,她就忍不住渾身一激靈……
一旁久不出聲的許曉染終於開了口,她把頭轉向許嫣然一邊,問道:“姐,你今天叫我回來,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被許曉染這麼一問,許嫣然這才想起來:“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我就是想問問你和嚴復的事,他跟你求婚了嗎?”
許曉染的臉色又黯淡了幾分,搖了搖頭。
許漢成聞言,也抬起頭來,看向自己的小女兒。
“姐,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太敏感了,我總得嚴復的心思根本就沒在我身上……”
許嫣然好看的一字眉擰起:“不應該啊,我上個月明明看到他在品牌珠寶店的專櫃前簽單買下了一枚戒指,怎麼可能還沒有行動呢?”
許嫣然這麼一說,許曉染的表情更凝重了,咬著嘴唇許久不語。
許曉染還沒說話,坐在一旁的許漢成先接了過去。
他一臉的自信,看著自己的小女兒道:“小染,你別瞎猜忌,嚴復那小子沒準是想給你個驚喜也說不定呢。再說了,當初要沒我幫他,如今臨城能有他的地位?他要是敢忘恩負義,我就把之前的事都說出去,放心,你姐這麼有名,想要弄臭他,還不是小事一樁?”
“爸……”許嫣然打斷道:“你不要整天的把你幫過嚴復的那些事掛在嘴邊,
人家嚴復也有自尊的。”
許漢成不同意許嫣然的觀點,自認為自己在理,敞著嗓門說道:“憑什麼我就不能提了?500萬呢!是小數目嗎?要不是我,他嚴復算個什麼東西?現在他有本事了,是最年輕的企業家了,哦,轉頭就把我這個恩人撂一邊啦?”
許嫣然覺得和自己父親沒什麼好講,轉過頭不看他,倒是把目光放在了一旁臉色發白的許曉染身上。
片刻之後,許曉染才抬起頭來:“爸,那筆錢嚴復早就還給您了,您以後還是不要再提了,我是真的喜歡他,我不想讓他覺得是因為虧欠我們的,才要勉強和我在一起……”
既然許曉染都這麼說了,許漢成自然也無可辯駁,從沙發裡起身,氣沖沖道:“我這麼說還不是為你好?算了,我也懶得管你們這些事,反正你自己好之為之,別等嚴復跑了,你回來找我哭!”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客廳。
客廳裡安靜了下來,除了一隻英短虎斑貓睡在地毯裡,姐妹倆都沒說話。
門口處傳來“咣噹”一聲門響,許漢成的大嗓門在外面響起:“我去找老張打麻將了,晚飯時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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