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次,她徹底忍不住了。他既然要出國留學,肯定幾個月前就開始準備各種資料、簽證什麼的,期間他有無數次跟她坦白的機會。
可是他沒有,他什麼都沒有說。
要不是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訊息,不知道他還要瞞著她多久,是不是要等到什麼都辦妥帖了,一切都已成定局,她沒辦法挽回的時候,他再象徵性跟她這個女朋友說一聲。
或許,他就沒打算告訴她……
沈郗沉默地聽她說完,緊抿著唇瓣,臉色難看到極點:“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話落,他垂眸看著手中的資料,自嘲一笑。
“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人在生氣的時候容易失去理智,一旦失去理智就什麼話都往外說,那些曾被埋藏在心裡的火藥,一經點燃就再也收不回。
沈郗冷笑一聲,又恢復滿臉的淡漠,襯得她發瘋咆哮的樣子有些可笑。
呂嘉昕見狀也豎起了冰冷的盾牌,她比沈郗還冷,直接說道:“沈郗,我們分手吧。我等不了三年。”
她是覺得,如果他對她有一絲絲的感情,至少會在她說出這句話後挽留她,跟她說,他其實是在乎她的。
然而,他只是看著她,良久,說了一個字:“好。”
他們分手了。
這應該是所有喜歡沈郗的學妹們期待的事,如今終於實現了。
呂嘉昕那天晚上叫上寢室的姐妹,喝得爛醉如泥,倒在大馬路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大夢一場,醒來後彷彿重獲新生,為自己披上一層保護衣,過著瀟灑隨性的生活。
一個星期後,她就從齊小果那裡獲得了沈郗已經前往英國的情報。
她當時正跟著喻橙打遊戲排遣,聞言嗤笑一聲。
果然,他對他們這段感情沒有絲毫的留戀,所以才這麼迫不及待出國,可能他還嫌她阻礙了他前進的步伐。
從那以後,她就當世界上沒有沈郗這個人,時而調戲一下小學弟,逗得人家面紅耳赤,然後笑得像朵燦爛的向日葵。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忘不了沈郗,她也恨沈郗。
指甲做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呂嘉昕付了錢,手指勾著包包的銀色鏈條,一晃一蕩地往外走。
她自然沒有看見,這條街的拐角處,停著一輛熟悉的車。
是她本以為對方走了,實際上卻沒走的沈郗。
呂嘉昕給自家司機打了個電話,等了沒幾分鐘,車就開過來了,停在路邊。她拉開車門彎身坐進去,車子漸行漸遠。
沈郗的手搭在方向盤上,緊握了一下,啟動車子離開。
——
大四最後一個學期開學晚,大一到大三的學生們早就按照正常開學日期返校上課了,大四生到四月份才返校。五月份準備完畢業事宜就能領畢業證,離開這座校園。
呂嘉昕不知道沈郗這個時候回來幹什麼。
按理說,他已經離開學校整整一年了,跟這個學校沒什麼聯絡,能有什麼事需要回學校處理呢?
他總不會是特地回來看她的吧?
這樣想就太自作多情了。
沒過兩天,喻橙她們就再次返校,要領畢業證。
因為考慮到領完畢業證後,幾人各奔東西,以後見面的機會就少了,所以晚上約了一起出去玩。
晚上呂嘉昕有些失態,經過詢問,她們才知道她遇見了前男友沈郗。
她倒是沒有表現出半點憂傷,反而有點興奮。
呂嘉昕勾著喻橙的脖子,高高舉起一隻手對著天空發誓:“等著吧,如果他短期內不出國的話,我就撩他。”
喻橙:“……”
齊小果、邢露:“……”
呂嘉昕說:“你們別誤會,我想的是,勾引他,讓他重新愛上我,等他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我再甩了他,拍拍屁股瀟灑走人,留他一個人在原地傷心難過!”
她是結合了老闆娘的提議才有了這個想法。
喻橙噎了好半晌,才說她這個想法不太美好。
勾、勾引他?
想想都覺得不太實際。
怎麼勾引?是她想的那樣嗎?
呂嘉昕見她一臉擔憂,拍拍她肩膀:“放心,我有分寸,不會亂來的。他倒是想得美,也不看我願不願意。”
喻橙:“……”
我怎麼覺得你願意?
呂嘉昕晚上喝了幾瓶啤酒,擱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