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千金送完東西就施施然離開了,深藏功與名,多一秒都不願意待,生怕打擾了兩位新人的新婚之夜。
雖然這兩人的新婚之夜早就度過了,畢竟今天才是正式的,更有儀式感。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喻橙關了套房的門,低頭看了眼懷裡頗有格調的黑色盒子,有點好奇她送了什麼東西。
手指剛碰上暗金色的絲帶,便聽見身後有人喊:“老婆。”
喻橙手一頓,回頭看著衛生間的方向。
只見男人解開了白襯衣的紐扣,斜倚在門框上,挑起眼梢看著她。大概是因為喝醉了,他的神情格外有誘惑力。
“誰送來的?”
周暮昀抬了抬眼,示意她手裡的東西。
“呂嘉昕。”雖然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但聽呂嘉昕的語氣,好像不是什麼正常的東西,面對周暮昀的詢問,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說是送我們的新婚禮物。”
被他盯著,她頓時沒有了開啟盒子的慾望。
萬一真是什麼限制級的東西,多難為情。
周暮昀支起身子,一步一步朝她緩慢走去,從她手裡接過盒子。
“欸——”
她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扯開了上面的絲帶,開啟了盒子。
待看清裡面裝的是什麼,喻橙的臉騰地紅透了。
她就知道!
呂嘉昕送的東西一定不是什麼正經東西。
現在她懷疑她開車,有證據了!
顯然,周暮昀也被這個新婚禮物驚到了,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慢半拍地將用手指勾起一根白色的帶子,把東西拎出來:“這是……給你穿的?”
白色的性感內衣,兩小片布料,用幾根細細的帶子連線,讓人一眼看不出來到底應該從哪兒穿。
見她臉色爆紅,周暮昀歪了歪頭,不解地揚眉:“嗯?”
喻橙:“……”
不給我穿,難道是給你穿的嗎?
呂嘉昕之前就給她推薦過這種……內衣,還給她看過圖片,她看著這塊布料幾乎就能腦補出穿在身上是什麼樣子,臉更是紅得厲害。
周暮昀看著她,醉酒導致的反應遲鈍讓他好一會兒才明白這是什麼,露出恍然的表情:“要不要穿?我有點想看。”
喻橙一把扯過他手裡的布料,塞進盒子裡,翻了個白眼:“想得美。”
周暮昀垂下眼,看到白色的下面還有一套黑色的,好像還有髮箍什麼的,毛絨絨的,還沒看清楚,她就蓋上了禮盒的蓋子。
她把盒子扔在一旁,像是扔了個燙手山芋,從耳根子到脖子都是紅的,眼神四處閃躲。
“不穿就不穿,我們洗澡吧。”
周暮昀瞥了眼那個盒子,而後,一把抱起她,扛在肩上,大步朝浴室走去。
新婚之夜當然如他預期的那樣完美,哪怕因為喝醉,他有些迷糊,卻不妨礙他感受她的柔軟。
她像小貓一樣,在他身下嚶嚀低語,情動時喊著他的名字,眼角都染了紅,那樣的豔麗動人。
翌日清晨,酒店裡的賓客們還在休息,兩人就已經坐上了飛往大溪地的飛機。
登機前一刻,喻橙才知道她們度蜜月的地點。
“大溪地?”她臉上戴著墨鏡,肩上掛著包包,另一隻手挽著丈夫的手臂,身材嬌小的她站在他身側顯得小鳥依人,“你為什麼想去這裡?我大二那年去玩過。”
周暮昀戴著同款墨鏡,一隻手拉著小號的行李箱:“那真是太巧了。”
“你知道嗎?”喻橙手指勾著墨鏡取下來,看著他的臉,“本來我這輩子都不想去這個地方,不過這次是跟你一起,我就沒那麼牴觸了。”
周暮昀也取下墨鏡,對上小嬌妻的臉,露出一絲淺笑:“哦。”
“你不問我原因?”
“那你說吧,我聽聽。”
喻橙把玩著墨鏡的腳架,清了清嗓子,彷彿這是一個需要娓娓道來的故事:“我大二那年跟室友一起去的大溪地,就是呂嘉昕她們。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她們三個在酒店房間裡鬥地主,我沒參與,嫌太無聊了,就一個人跑出來了……”
她果然講述了一個很長的故事。
聽完這個故事,周暮昀長長地“啊”了聲:“那你真是太不厚道了,人家好心救了你,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周暮昀很少在這種事情上指責她,他這個話一出來,喻橙愣了好一會兒,說:“這也不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