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喻橙的酒量不行,廖予卿很仁慈地倒了白葡萄酒。
喻橙看著周暮昀遞過來的酒杯發起了呆,以她一口就倒的酒量,哪怕是度數不高的白葡萄酒也會醉吧。
她今晚太開心了,實在不想喝醉。
可大家都期待地看著她,周暮昀也期待地看著她,彷彿只有喝下這交杯酒,今晚的一切才算圓滿。
盛情難卻,喻橙豪氣地大呼一聲:“好,喝就喝!”
她伸手接過高腳杯,與他對視,男人笑了一下,燈光裡他的笑容說不出的溫柔,像極了手裡這杯醉人的白葡萄酒。
其他人噤了聲,默默地看著兩人。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像鬧新房的賓客,非要將熱鬧看個足夠。
周暮昀端著酒杯主動從喻橙手腕繞過,為了遷就她的身高,他微弓著身將酒杯湊到唇邊。與此同時,喻橙也傾斜酒杯喝完了杯中的酒。
眾人鼓掌,宣佈禮成。
喻橙只覺臉熱,匆匆放下酒杯,坐下來埋頭吃菜,急切的樣子就好像餓了許久,明明之前他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大家鬧夠了,吃菜的吃菜,吃蛋糕的吃蛋糕,氣氛重新熱鬧起來。
周暮昀盛了小半碗熱湯放在喻橙手邊,輕聲說:“喝點湯吧,解解酒。”
廖予卿倒了大半杯酒,他以為她象徵性喝一口就算完了,誰知她仰脖將一杯酒喝得一滴不剩。
以她的酒量,十有八九是要喝醉的。
果然,他猜對了。小姑娘埋著頭,剛開始還認認真真在吃菜,現在卻是拿著筷子一下一下戳著碗裡一顆圓溜溜的牛肉丸。
周暮昀低頭靠近她,輕聲喚:“橙橙?橙橙?”
喻橙支起下巴抬起頭來看著他,臉頰比任何時候都要紅,像熟透的水蜜桃。眼睛眯成一條縫,她一臉迷糊地張了張嘴:“啊?”
“你喝醉了。”周暮昀無奈地說。
喻橙晃了晃頭,她今天紮了一個丸子頭,這麼一晃,髮圈掉下來,頭髮全散了披在肩頭,跟個小瘋子似的。
打了個響亮的嗝,她說:“我嗎?我……我沒醉。我還能唱歌呢,你要聽我唱歌嗎?我唱得可好聽了。”
腦海中浮現她上次在酒吧喝醉酒的畫面,周暮昀心中警鈴大作。
下一秒,那個迷迷糊糊的小姑娘蹭地站起來,雖然喝醉了,動作卻十分利索,一腳踩上椅子,抓起桌上一個酒瓶子當成話筒:“是他,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朋友小哪吒,上天他比,天要高,下海他比,海更大啊——”
大家:“……”
這、這又是什麼情況?
眾人驚得筷子都要掉了,抬頭望著站在椅子上的喻橙,喝醉了嗎?
唱到高潮,喻橙還揮了揮手,彷彿臺下有無數觀眾在聽她演唱。
周映雪眼角抽搐兩下,喃喃道:“沒想到……大魚的舞臺感還挺強的。”
她一首歌還沒唱完,就無縫銜接過渡到下一首歌:“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別為我擔心,我有快樂和智慧的漿——”
大家:“?”
看來童年生活是真的很豐富了。
她唱得忘我,情緒太過激動飽滿,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
大家:“……”
對不起,這個舞臺太小了,可能容不下你這個一線歌手。
周暮昀揉了下眉心,站起身來一把將人從椅子上抱下來,另一隻手奪走她手裡抱著的酒瓶子,隨手放在桌上,匆匆說道:“你們吃,臨走前別忘了鎖門,我先帶她上樓。”
周暮昀努力保持平靜,將還在哼哼唧唧的姑娘按進自己懷裡,藉此堵住她的嘴巴。
小姑娘不滿地扭來扭去,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廖予卿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強忍住噴笑的衝動,說:“沒問題,我最後走,我負責鎖門。”
周暮昀點了下頭,扛起不安分的醉鬼大步流星往樓上走。
喻橙的嘴巴得以解脫,大喘了口氣,一副快要憋死的樣子。
眾人聽到漸漸飄遠的聲音,是喻老闆的聲音,問他:“你知道我除了會唱歌,還會什麼嗎,我會……”
二樓的門被踹開,周暮昀抱著她進去,反身將門抵上,落鎖,聲音被隔絕。
一樓餐廳的眾人一致扭回頭,像是終於忍不住了,全都哈哈大笑。
蘇以茉捂著肚子趴在桌上笑:“以前總在微博上看到盤點的各種妹子喝醉酒後的沙雕事蹟,我覺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