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線了。

手機也連不上，應該是寬頻出了什麼問題。

他還從來沒幹過直播中途退出的事，思忖片刻後，開啟了手機熱點，重新連上電腦的網路，跟粉絲們說了聲：“抱歉，網路故障，我們繼續。”

——

翌日上午，廖予卿揹著電腦包，脖子上掛著白色耳機來到暮魚餐廳。

喻橙已經從樓上下來了，幫忙把昨晚餐桌上沒收拾完的書重新塞回書架上，就見男生推門進來。她笑著說：“來的夠早啊。”

“啊，閒著沒事就提前過來了。”

廖予卿穿著白T恤，淺藍色牛仔褲，電腦包被他一隻手拎著甩在肩上，另一隻手插著褲兜，慢慢悠悠地從喻橙身邊走過。

邁出去一步，想到什麼，他又把腿收回來，站在喻橙身側：“你昨晚來我直播間看直播了嗎？”

喻橙整理完書，手撐著書架轉過身來：“沒有啊，怎麼了？”

昨晚……

一提起昨晚，她就想起一幀幀曖昧的畫面，抬手一摸，臉頰居然有些滾燙。

廖予卿蹙著眉思索，倒是沒注意到她的異樣。

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個問題有點傻，喻老闆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打賞他十幾萬的人。

想了半天，他歪了歪頭，實在猜不出是誰，抱著一絲希望問道：“那你聽說過‘小雪愛吃甜甜圈’這個名字嗎？”

喻橙一愣。

這不是周映雪的吃雞專用暱稱嗎？

她點了點頭：“我知道。”

廖予卿愣了一瞬，像是沒想到她居然真的知道，半晌，他眉心的摺痕消失無蹤，眉宇舒展開來：“誰啊？”

他的神情有點不正常，喻橙不確定要不要告訴他：“你先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你跟這人有仇？”

“那倒不是。”廖予卿將扛在肩上的電腦包拎下來，放在桌上：“那妹子，呃……應該是妹子吧？昨晚來我直播間看直播，刷了十多萬的禮物。”

喻橙：“……”

周映雪她……真是財大氣粗！

花了幾秒鐘消化這個訊息，喻橙暗歎一句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她說：“知道也不能告訴你。”

“那你跟她說一聲，別刷禮物了。”廖予卿聳聳肩，也不是很想知道對方是誰：“太他媽嚇人了！再搞下去粉絲都傳我被包養了。”

喻橙：“……”

喻橙目光往下移，看見他放在桌上的電腦包，目露疑惑：“你這是？”

“我住的地方寬頻出故障了，打了電話詢問，要明天才能過來維修。”廖予卿說：“今晚就蹭一下餐廳的wifi直播了。”

喻橙瞭然。

看了她一會兒，廖予卿忽然揚眉一笑：“老闆，晚上有沒有興趣來一把雙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