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麼在廚房這個領域就失效了?
他之前明明看過菜譜,而且她也叮囑過一遍,他還是把這個給忘了,只記得關注鍋裡食物的情況,不記得調整火候大小。
喻橙幫他把鍋蓋蓋上,也跟著鬆口氣。
背後響起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咔嗒咔嗒”聲,在空蕩的房子裡顯得格外清晰。
喻橙恍然回頭,只見付夏涵已經進了屋子,怔怔地看著他們。
發現周暮昀在屋裡的一瞬,付夏涵下意識想要逃離這裡,早上遭受的羞辱還歷歷在目,一想到心還是會痛。
可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她腳步怎麼也挪不開,鬼使神差地走了進來。
剛才周暮昀滿腹心思都在做菜上面,倒也沒聽清外面兩人的交談,因為隔了一小會兒喻橙就進屋了,他還以為是來送快遞的。
一看到是她,周暮昀嘴角那點弧度就塌下去了,眉心擰出摺痕:“你還來幹什麼?”
付夏涵面色蒼白,再精緻的妝容都掩飾不了,唇瓣輕顫,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她要說什麼?她還能說什麼?
眼前的男人忽然變得那樣陌生,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臉還是那張臉,俊朗如斯,冷漠如斯。穿著居家的衣服,透出幾分隨性懶散,名貴的腕錶摘了,手腕上戴著一根……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根女孩子用的髮圈?
居家服外面繫著藍布圍裙,鍋鏟剛被他放在流理臺上。
他在做飯?
不等她開口,周暮昀就冷冷道:“付夏涵,早上跟你說的話相信已經夠明白了。如果你不懂適可而止,把事情鬧到付老先生面前就難看了。”
付夏涵的父親為人板正、嚴於律己,對待後人也一樣要求嚴格。這也是他白手起家卻能在帝都站穩腳跟的原因。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女兒揹著他插足別人的感情,後果可想而知。
當年那些事,父母那一輩都是不知道的,只在他們小輩兒的圈子裡傳過。
付夏涵被他眼裡的冷漠刺得心頭一痛,手指打顫。
太多的話堵在喉嚨口無法傾吐,只能全數嚥下去。
知道在他面前說再多都沒用,她收起尖銳的刺,僵硬的嘴角牽出一抹笑:“昨天因為不理智跟喻小姐鬧出了點誤會,今天特意來跟她賠個不是。”
“不用。”周暮昀說。
付夏涵臉上的笑容更僵了。
她攥緊手包的帶子,輕輕一笑:“我回國了,以後也會呆在國內發展。大家同處一個圈子裡總會見面,你難道要一直這樣嗎?”
喻橙安靜地立在周暮昀身側,一句話沒說,讓他們去談。
畢竟她是真的不想跟付夏涵說話,容易惱火。
她也是佩服這位付小姐,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一次又一次在她面前從容的撒謊。
她敢摸著良心說自己是特意來道歉的嗎?
剛剛在門外,她的眼神差點沒把她生吞活剝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她現在相信這句話了。
周暮昀沉默片刻,像是覺得她這話說的有道理,點點頭:“我和你父親有點交情,大家鬧得不愉快的確不太好。”
付夏涵眼睛閃過一道光亮,唇畔的笑容自然了一點。
喻橙正一臉懵呢,腦袋忽然就被男人拍了一下。她仰頭,對上他含笑的目光,聽見他聲音溫柔道:“跟你說過什麼?”
喻橙更懵了:“什麼?”
“再見了面要叫表嫂。”
“……”
喻橙沒急著叫表嫂,轉頭去看付夏涵的臉色。
那叫一個精彩。
可能比她調製的醬汁還要再豐富一點。
不好意思,她可能又想笑了。她提醒自己要忍住,這種事背後笑笑就行了,當著人家的面笑就顯得太沒素質了。讓蔣女士知道了得說教她。
喻橙咳嗽了一聲才生生忍住笑意,乖乖巧巧地喊了一聲:“表嫂。”
付夏涵眼皮一顫。
喻橙眼珠子轉了轉,順便再補一刀:“表嫂要留下來吃晚飯嗎?老周初次下廚,還請賞臉品嚐一下。”她自動忽略掉上次失敗的麻婆豆腐,把這次下廚歸為初次。
周暮昀挑了挑眉,暗歎她竟如此上道。
只是那聲“老周”是什麼鬼?不能換個好聽點的稱呼嗎?
恰在此時,魚丸從臥室裡竄出來,在地板上打了個滾兒,邁著小短腿朝喻橙走來,圍著她腳邊打轉兒,像是撒嬌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