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中小野醫生隨行,自然不會是平常的庸醫。更可況我好歹也是個醫生,世界上有特點的名醫,多少聽說過一點。”
川騰千崗目光閃動,沒有再多說。倒是套房內小野春柳抱歉的聲音傳了出來,用好聽的中文說道:“很抱歉,我不知道這裡還有醫生在。不過我對外傷的確比價擅長,處理這名傷者比較有把握,希望您不要介意!”
藍草心淡然一笑:“是我該請您不要介意才對。像小野醫生這樣敬業的醫者,應該是十分不喜歡救治傷患的時候被人打擾的吧?您趕快工作吧,不必在意我。”
裡面小野春柳低低地應了一聲,再沒有出聲,大約在全神貫注地處理傷口。藍草心也淺淺地閉上眼睛,腦海裡自然地呈現出小野春柳處理傷口的畫面。
整個胸口和側面被燙傷處冰敷的纖維布已經被取下,溫度的控制剛剛好,原本可能是二度燙傷潰爛破皮的,如今差不多隻有一度。
手法極其迅速利落地現場配置藥品,沒有用任何現成的藥膏藥水藥粉。稀釋、溶解,裝入一個極小的特製噴壺。動作無比精準地將藥劑均勻地噴灑在燙傷處,患者的呻吟聲立刻就消失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嬌小醫生白皙的臉。她感覺到了患者的注視,回以極具安慰性的微笑。
胸前的藥劑吸收完畢,通紅的膚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顏色淺淡,只留下粉紅。助理空姐在小野春柳的指示下兩人一起將患者扶著坐起來一點,輕輕地脫下她的衣衫,給側面和背部燙傷的地方依樣處理。
患者還沉浸在痛苦快速遠離的震驚中,小野春柳微笑著說聲抱歉,將患者重新放平,示意助理必要時按住她的雙肩,從容地來到床側傷腿處,雙手握住她扭傷的腿,含笑遞給患者一個“請信任我”的眼神,在患者精神隨之鬆懈的一瞬間猛然用力,“咔吧”一聲將扭傷的筋骨正了回去!
兩個空姐同時發出一聲驚叫!患者更是瞬間汗溼重衣。
像小野春柳這種級數的醫道高手,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想來剛才如果不是礙於機艙里人多不方便給空姐脫了衣服處理,恐怕當場就處理完了。如今有了合適的地兒,從頭到尾也不過幾分鐘就一切搞定。
藍草心唇角的弧度微微挑起,明明看到患者就這點兒傷勢還裝模作樣地要給小野春柳找幫手,這是希望別人都有一展身手、技壓群雄的慾望麼?他是想試探自己的醫術,還是試探性格人品呢?
正收回了神識想要真的眯一會兒,忽聽套房裡又是兩聲驚呼,卻是患者和助理在喊:“醫生!”“天哪!您怎麼了?”
人體噗通倒地的聲音伴著驚呼聲響起,與此同時還有椅子被砸倒的聲音。藍草心詫異地睜開眼,不會吧?
川騰千崗本就站在門邊,聞聲衝上去就敲門:“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春柳小姐,你還好嗎?”
門從裡面被開啟,那個擔當助理的空姐臉色驚慌地跑了出來:“剛剛說的醫生在哪裡?裡面的醫生暈倒了!”
藍草心不得不站起來,嘆息一聲道:“川騰先生,您確定需要我去看看小野醫生的情況嗎?”
助理空姐有些焦急不解外加不贊同地看向藍草心,似乎覺得這位漂亮的華夏女醫生很沒有救死扶傷的精神,剛剛就不上來幫忙,現在更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很沒有人文主義精神。而藍草心則是內心無奈外表平靜地看向堵在門口即不進去也不讓開的川騰千崗,在日本人中難得瘦高勻停的體型,剛剛的一瞬的確是略有些急迫的,但很快就停步在門口,背朝著眾人,看不到表情,但眸光是朝著側後方的,雖然應該看不見藍草心,但應該是在考慮藍草心的話。
昏倒的小野春柳還在歪倒的椅子旁邊一動不動地趴著,裡面只剩那名剛剛接受治療的患者,無力扶起她,正一邊匆忙地在被單下穿著衣服,一邊用阿拉伯語呼喚那位助理進來先把醫生扶起來。可是門被川騰千崗堵住了,助理空姐跟藍草心一樣進不來。
藍草心無可無不可地站在原地,半點急著上前的意思都沒有。
正如藍草心所料,川騰千崗停在門口之後就沒有再往裡踏入半步,甚至連這停頓也不過是數秒鐘的光景而已,完全沒有進去扶起小野春柳的打算,但也沒有讓開路讓藍草心進去檢視小野春柳的情況,而是反而退了半步把門掩上,恢復了那彬彬有禮的溫和聲調,就著門縫兒帶著幾分關切地呼喚起來:“春柳小姐!”“春柳小姐你還好嗎?”
說來也奇怪,川騰千崗就這麼喊了幾聲,那小野春柳還真就被他喊醒了,悠悠醒轉起了身,扶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