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屋子裡坐著呢,我就算要對你不利,也沒膽子現在動手的!時間寶貴,快點換吧。”藍草心退出簾外,俏皮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可是說了我時間不多哦!要是翩躚師姐自己磨磨蹭蹭耽誤了時間,我可不伺候啦!”
羽翩躚心裡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感覺現在布簾外言笑晏晏的這個藍草心似乎跟之前有哪裡不一樣了,有些……萌萌噠!
很雷人!
在心裡告訴自己也許真的是在做夢,羽翩躚換好衣服躺在了手術臺上。果然如藍草心所說,暖暖的很舒服,一點都不涼。心裡忍不住地掠過一絲驚疑,做手術的臺子不都是冰涼的嗎?她雖然不是醫生,但也知道這麼舒服的暖和手術檯,血液流速相比也比較快,手術中失血應該會更大吧?
這藍草心,該不會是不懂裝懂、喜歡裝點門面的假把式吧?
人已經躺在了手術臺上,心裡卻越發地打鼓了!真要把這條腿交給藍草心去處理嗎?萬一徹底廢了呢?可是不交給她又能怎麼樣呢?所有的醫院都說必須截肢,玄門中的岐黃高手父親也都問遍了,都說她傷得太重,實在沒有辦法。就算藍草心是吹牛,也是看過她的傷勢的人中,唯一一個敢吹牛的人!
但願不是吹牛吧!畢竟即使藍草心虛浮,終南派的掌門總不至於信口雌黃!
“翩躚,你好了嗎?時間真的好緊哦,我要進來了哦!”話音未落,一張宜喜宜嗔的迷人笑臉已經出現在了掀開的布簾內,“我那邊那幫隨行隊伍的人都蠻能幹的,如果你還沒有換好,我真的沒時間管你了呢!”
羽翩躚再次微窘:“不要意思,剛剛躺好。”總不能告訴人家自己信不過人家,躺在手術檯上還在天人交戰吧?
給羽翩躚準備的手術服顯然根據她的情況處理過,兩條腿的褲管不一樣長,傷腿的褲腳只到大腿根。整條腿露在手術檯上。原本應該修長勻直、充滿彈性和流線感的長腿從膝蓋以下陡然萎縮了下去,小腿處缺了尺長的一大塊肉,一側有五六厘米直接露出了腿骨,看起來十分詭異恐怖!
看著藍草心腳步輕盈地來到手術檯邊,看向自己的腿,羽翩躚不由自主地縮了縮傷腿,輕輕咬住了嘴唇。
白鶴山莊之所以叫白鶴山莊,和山莊裡一項傳承的密法有關。這項法術奇異,主要的修煉部位就是雙腿。羽翩躚從會走路就修煉這門功法,從十幾歲的小姑娘時雙腿就已經長得分外勻直好看,不是那種浮於表面的筆直和淨白,而是那種兩條腿彷彿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充滿活力和韻律的奇妙美感。毫不誇張地說,不必換上短裙來彰顯那雙圓潤修直動人的玉腿,只要她邁開雙腿走路,那步態和風姿就已經可以完敗世間多半美女!
如果她有意施展一點功法,世間男子能夠不痴迷於她那雙美腿的,不多!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雙腿,殘了,而且殘得如此醜陋不堪……
看到羽翩躚咬唇難堪地別開了頭的模樣,藍草心微微挑眉,之後笑容不改地利落抽出兩張手術消毒布往羽翩躚身上一蓋,只露出她的傷腿:“我要開始了哦!”
藍草心沒有說謊,她的時間真的不多。
終南山的山道上,十二個人神色各異,但都對這突然的變故始料不及!黨正也沉了臉,眉毛直打結,沉默了好幾秒,首先看向吳湛和玉飛揚:“這裡數你們兩個最瞭解那丫頭,說說看!”
“衣小蟲恐怕是說真的。”吳湛眉頭微蹙,語氣平平。
玉飛揚咬牙:“又霸道,又不走尋常路,是藍草心的作風!”
黨正聞言鬱悶地黑了臉:“誰問你們這個了?那丫頭一向殺伐果斷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我是說,到哪兒去找她?”
吳湛和玉飛揚無語地看了老頭兒一眼,心說您確定您不是停了我倆的論斷之後才斷絕了最後的僥倖心理,接機發洩不滿的?
心裡雖然腹誹,但理智上兩人都明白,黨正這是已經想明白,決心讓隊伍接受藍草心的考驗了。其實兩人冷靜下來也是這樣想的。人家的做法雖然顯得狂妄了些,但客觀上真的不算錯。不但不算錯,甚至是十分必要的。只不過往屆的玄門隊伍的隊長或者領隊出於對於國家公器的敬而遠之的態度,從沒有撕開臉面這麼做過而已。
這三個人達成一致,趙銀杏絕不會出口反對,而剩下的人都是服從三人指揮的,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這種時候連王老虎都乖乖的。於是吳湛和玉飛揚對視眼,同時開口道:“家裡和公司!”“公司和她家!”
黨正老眼一亮:“燈下黑?你們是說,她不但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