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欺負了別人以後再把對方殺了很心安理得,就只管動手!”
藍草心一頓,眼前閃過在司徒諳十八歲晚宴上第一次掐訣鬥法,一招手訣就把一個道行跟任夔師叔相當的道門高手轟敗不知死活,掐好的手訣再也打不下去。
司徒青的步伐是何等快速,藍草心稍微一猶豫,轉眼已經被帶入電梯。
下雨的深夜,電梯無人,藍草心腦中閃過上次這架電梯裡跟這人的旖旎,猛烈地掙扎落地。
然而不動用法術的藍草心也不過是一個拳腳功夫比較好的小姑娘而已,對上無所畏懼的冰酷冷冽男人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剛落地沒掙扎兩下就被男人鐵臂箍死在電梯角落裡:“怎麼?這裡也有難忘的回憶?你說這個世界怎麼就這麼小,我還以為要找到你會有多難,原來你一直就在我弟弟的身邊。”
藍草心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憤懣和積鬱許久的屈辱,對著司徒青近在咫尺的殺人眼眸大吼:“沒錯!是我,就是我!那又怎樣?那天的事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我們根本就兩清了!”
“兩清?等我想起了那天的事,再決定要不要兩清!”電梯停下,司徒青冰寒冷厲地撂下一句話,拽起藍草心就走:“要想把整層樓的客人都吵起來看你,只管鬧!”
藍草心眼刀狠狠地刺向這個混蛋男人,氣結!
再次被迫來到同一間客房,藍草心甩開司徒青的手鎮定地坐下來,語調冷得沒有半點溫度:“不就是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嗎?好,我告訴你。”
如此心緒之下,再羞赧的內容也沒了羞赧的情緒,一切平平板板,敘述得面無表情。之前一直以為這段隱情暴露的那一刻一定是無比狼狽、無比尷尬、無比恐怖、無比血腥……真到這一刻才知道,原來說出來的第一感覺是無比輕鬆。講完了,她鎮靜地抬眼看他。她原本就無愧於心,怕他何來?
司徒青正以同樣冷靜鎮定審視的目光看著她。在她講述時,他沒有插一句話。
此刻,他開口,沒有預料中的惱羞成怒、殺機頓起,只是眼睛微眯:“胡佳衣告訴你千萬別讓我知道,你就信了?”
藍草心心中更加安定,回話坦然毫不客氣:“就算他不說,你那天一再的野蠻行為也足夠讓人留下心理陰影。”
司徒青輕笑,冷嘲:“看你這麼坦然地面對跟你有過最親密接觸的男人講述你第一次佔有他的過程,像是有心理陰影的症狀?”
藍草心深呼吸,平靜:“你要聽事實,我就講給你聽,我想我也都說清楚了,我們那晚發生的事,只是彼此互救而已,無關風月。至於我有沒有因此留下心理陰影,我想這純屬我個人隱私,即使要描述症狀,也是講給醫生,不必講給司徒先生你聽。”
司徒青眼中有什麼聚集了又散去,忽然轉開話題:“紫檀木手串隨處可見,極品要買也不少,胡佳衣單單要灌醉了我從我手上死皮賴臉地扒下這串賠給你,你難道從來沒覺得奇怪?”
藍草心心中一動,臉上卻不顯露什麼:“碰巧吧。這串木珠細小,更適合女士佩戴,何況你經常易容改扮,並不適合長年戴著這麼一件具有標誌性的飾品。”
“胡佳衣明明知道,這串木珠在特定的環境下就代表了我。”司徒青眼眸深深地看一眼藍草心手腕上的星珠,掉轉頭將視線散落在漆黑的雨夜,語氣淡而嘲諷:“這世上也只有他知道,這是誰留下的東西。而他卻費盡心思扒下來塞給了你。”
藍草心淡定的面容終於不淡定了一下,手指下意識地就撫上腕上的珠串。該死的騷狐狸,不會是把人家婆媳相傳的東西扒給她了吧?呃,這手串拿來的時候有悠遠的靈氣,但世俗價值並不多麼貴重。依潤澤集團第一夫人的身家,應該不至於吧?
司徒青將藍草心的神情動作悉數收入眼底,想到她如今不過是一個初涉人世的少女,長睫掩去眸中神色,再抬眼已是寧靜溫和:“一直以來,驚嚇到你了,抱歉!”
藍草心猛地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是那混蛋會說的話?
司徒青語氣微沉:“你那是什麼眼光?我好歹還是國際商業集團的少董。”不是濫殺無辜的惡魔!
藍草心趕忙移開目光,藉機起身告辭:“那麼司徒少董,既然事情都說清楚了,我也該回家了,再見!”
司徒青看她一眼,拿起外套跟著起身,率先往外走。藍草心趕緊跟上:“司徒先生,您開開後備箱讓我把行李取出來,我自己打車回家就好了。”
“好歹同生共死過兩次,以後叫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