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一眉頭一皺立刻去安排,而大家這才明白過來:夫人這是專門騰出時間,應下了血玫瑰的邀約了!
易星芒神色中也多了幾分凝重和擔憂:“夫人,要不要我多派些弟兄嚴密防控?”出於警惕,他始終覺得玫瑰姐妹在牢房中會面時的情況絕對不正常。
藍草心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防什麼?控什麼?兩千多骨幹都在休養,你那裡還小心護衛著一百多個總部的病號,說說看,你現在還能抽調得出多少人手來?”
易星芒認真凝肅地道:“夫人是知道的,這次的治療行動中接受手術的所有兄弟治癒效果都完全跟器官重生一樣,只等手術傷口癒合就能正常行動。就好比星芒,雖然夫人命令養著膝蓋的新骨不許下地走動,但該拼命的時候,兄弟們半點也不會含糊!夫人,人手不是問題,如今在King'sdemeanou,您的安全比任何事都重要!”
易星芒的話說得其他人的神色也凝重起來。也是,如今血玫瑰自殘雙肩,如果淚玫瑰死心不改又記恨夫人想要在席間對夫人不利,不得不防!
藍草心在所有人擔憂懇切的目光中緩緩勾唇:“大家的關心我明白。不過……聽我的,什麼都不用做。”
玫瑰姐妹隆重地在方蕊潁紐約皇后區的別墅裡備下了酒宴。別墅不大,但在紐約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來說已經絕對不小。最起碼自己有庭有院有花園,樓上有健身房,後院還有游泳池,大廳金碧輝煌,臥室、客房、休息室都裝修得美輪美奐,以方蕊潁剛剛上位不到兩個月的資歷來說,絕對不是以方蕊潁個人的能力和身家能輕易置辦的資產。
客人們嘖嘖稱歎的同時,無不認為這都是血玫瑰對妹子的寵愛,這麼多年出生入死換得的資產毫不吝惜地投在了妹妹的身上。
而藍草心卻在下車前神識細細掃過一遍之後,斜首噙笑平靜地看向了天空中正籠罩著血色的夕陽。而這一刻,近身護衛著的藍一和藍四突然感覺到身旁吹過一陣刺骨的冰冷。驚駭地同時向藍草心看去,那股冷意卻又彷彿幻覺般消失了。藍草心臉色平靜,腳步平穩,姿態安寧清冷,連目光都沒有半分漣漪。
今天總裁夫人要親臨此地,其它受邀的客人自然是不敢讓夫人等待,早早就到了別墅。King'sdemeanou的高層都到了,出人意料的,就在藍草心的車子停下的前一刻,另外幾輛不熟悉的車子也先後抵達。十餘名大家多少都有幾分熟悉的紐約商界名流持著請柬大步而入,其中赫然就有傑瑞瑟斯和上次在King'sdemeanou為夫人購買珠寶的約翰。
打扮柔弱嬌豔的方蕊潁穿花蝴蝶般出去相迎,大廳裡King'sdemeanou眾人氣氛卻陡然凝肅。水瑟刀芒一般的眼神刷地切向軟垂著雙臂默默望著窗外的血玫瑰,沉聲斥道:“血玫瑰,怎麼回事?不是方蕊潁認錯敬茶嗎?怎麼會邀請了這麼多外人?夫人的身份不宜洩露,你該不會不清楚?”
其他人也都一臉譴責地看著血玫瑰。尤其是秦槐和易星芒的臉色,更是青黑得看不成。要不是夫人說過不許他們有任何舉動,現在立刻就要取消了這變故越來越多的宴會,立刻把血玫瑰淚玫瑰姐妹二人扣起來!
血玫瑰臉上一片平靜地看著窗外方蕊潁巧笑倩兮地迎著名流們進門:“你們知道的,蕊穎她愛面子,不想讓合作伙伴們認為她是灰溜溜地突然離開。你們放心,敬茶的地方在樓上的小廳,到時候不會讓他們上去。夫人的身份也不會告訴這些人。”
幾個熟悉方蕊潁的高管忍不住地不滿地嗤之以鼻。這方蕊潁竟然還是這樣死要面子的做派,而血玫瑰沒有跟大家商量就這麼縱著她。明明自己都被集團除名了,還說什麼不想讓合作伙伴認為她灰溜溜地離開?
再說了,這件事瞞得過今晚,瞞得過以後嗎?等這些人知道了真相,怎麼看方蕊潁?又怎麼看今天在場的大家?他們不會知道方蕊潁給夫人敬茶認錯的事,那豈不是理所當然地認為在場的人今晚是全體給這個被開除出King'sdemeanou的人溫馨和氣地送行?
那麼這件事成了什麼意思?暗中直指King'sdemeanou決策者開除淚玫瑰是個錯誤的決定嗎?這玫瑰姐妹倆是想要抱怨誰?總裁?還是夫人?
所有人都有些惱火地瞧著縱容這一切的血玫瑰,大廳裡很安靜,眾人又都是耳聰目明之輩,下一刻便看到青夫人的車緩緩停至,方蕊潁滿臉歡喜地跑過去殷勤地挽起下車的青夫人的手臂,而藍衛們竟然並沒有隨之下車更不可能阻擋。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