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停下的那一刻，她忽然想明白了。

無論是巫術還是黑幫，也許玉飛揚發現了什麼，也許僅僅是試探。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來試探她，她利用巫術和黑幫從未做過任何虧心事。無論是什麼人來試探她，甚至是質問她，她心中無愧，何懼之有？

反倒是來試探或者質問她的人，有沒有資格來問她？

玉飛揚既然把話題往深了引，那她不妨快刀斬亂麻直接把立場表清楚，切斷以後任何誤會猜疑的源頭。

不管她有多少秘密，他又有什麼目的，她不過問他，他也少來管她的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他實在不識好歹非要找她的麻煩，或者真有什麼衝突不可避免，到時候刀是刀槍是槍，該撕破臉時，撕破就是！

玉飛揚終於沉默了，他定定地看著眼前這他從所未見的女人。其實論年齡她還稱得上是個少女，只不過太過於美麗，太過於聰慧，太過於冷靜，太過於……殺伐決斷！

他不喜歡世上竟然有這樣的女子，讓他不能不關注她，卻又無從下手，無從下手，卻又不得不始終把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他不喜歡這種……一件必須他做的事，卻完全不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覺。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她最後直截了當說的話，表的態，讓他驟然輕鬆。畢竟，他和她還沒有到直接刀槍衝突的那一步，不是嗎？

最終，他放鬆地笑了：“抱歉，藍董。看來，真是我想多了！”

周老闆親自端著托盤送藥膳、配菜和清粥過來的時候，兩人正在談論關於宣傳方案的問題，氣氛看起來輕鬆愉快。

之前針尖麥芒的篇章暫時揭過，藍草心此時當然不吝對玉飛揚親自執筆的方案的誇獎。

“我最欣賞你方案中的有幾點。第一是你注意到青藍集團已經準備了超過需要量的極大庫存的商品，建議除了各大城市的商廈以外，全國各中型城市的青藍古玩和青藍玉坊也統一裝修佈置‘王的風範’產品專櫃，全國各大中城市同步運作這一條。”

“可以想見，按照這一條，不但宣傳範圍和效果將翻幾番地增長，真正鋪天蓋地地宣傳開去，今後風範旗下商品的銷量也必將翻番，我們勢必極大地增加利潤！”

“第二是你建議古玩和玉坊配合青藍商廈的強勢入市全面轉變經營路線，精高檔古玩玉器統一進駐青藍商廈，各地原有玉坊和古玩店放棄原有的高中低檔包攬路線，專注中檔產品，另設專櫃明確售賣仿古器物。”

“玉總，當我看到這一條的時候，你知道我的第一反應是什麼嗎？我第一反應就是你盜取了青藍古玩二號店經理寧肅的成果！”

“不瞞你說，我來集團第一天的高管會議之後，侯文強就帶著奎玉善和寧肅向我遞交了一份計劃書。上面寧肅就大膽地提出了你這個建議。他認為青藍古玩和青藍玉坊不重視中低收入者尤其是工薪階層的路線是不對的，應該設專櫃明碼標價售賣中檔玉器和贗品古玩，全面貼近穩定收入人群，直接瞄準最大多數人的錢袋子！”

“當時奎玉善和侯文強都贊同寧肅的計劃，打算讓寧肅現在二號店搞試點。我沒有同意。我建議他們全面籌備，到時候在所有分店同時做出這一重大調整，公司將針對這一重大業務調整專門設計一次大的輿論宣傳。”

“這下好了，你直接把這次調整和宣傳計劃進了這次大型宣傳中去，正是英雄所見略同！”

“你的方案中我最欣賞的第三點，是你針對青藍商廈的建議。青藍商廈我們的定位極其高階，但就憑青藍集團和風範集團的商品，顯然存在種類不足的弊端。國內城市畢竟不是華爾街不是巴黎也不是中東那些富得流油的國家，華人有華人的消費習慣，他們喜歡在一家超市買齊所有的東西。”

“你在方案中建議，所有商廈都空出一樓的全部櫃檯，只布展，不售貨，展覽吸引顧客的同時打出承攬各頂級品牌入駐的牌子，坐等其它品牌商家上門進行篩選。”

“可以預見，以集團這次排山倒海般的宣傳攻勢，各路商家必將蜂擁而至，爭搶這進入青藍商廈分享顧客的機會。而我們只要篩選得當，進駐商家不需多，只需精，商廈的貨品種類將得到豐富，顧客資源共享，宣傳成本降低，人氣也必將比單純售賣集團產品更加旺盛。屆時結果必定是青藍商廈在各大城市一時風頭無兩，成為各大城市高階奢侈品消費群體第一購物選擇，利潤不用說，必將滾滾而來！”

藍草心說完之後笑著指著周達康端上來的一樣樣餐點說：“所以說，玉總，你今天選擇這裡算是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