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到,也唯有小白。
胡佳衣怔怔地想了半天:“也是……”
第二天,胡佳衣帶藍草心去學校報了到,藍草心才真正見到了這座絕對低調的國際頂尖私立醫科大學。學校外觀很像是古羅馬時代的一個大教堂,所有的建築都具有濃郁的古羅馬特色。建築裡面的條件是極好的,學籍是真的,考試也是極其嚴格的,學校浩如煙海的資料都是免費開放的,上課卻是可以不參加的。學生沒有班級,只有各自的學科,每個人都可以採用任何自認為最有效的方式去學習學校要求掌握的知識,只要按時透過考試積攢夠學分就算合格。
藍草心進去轉了一圈認了個門,就被胡佳衣帶走,踏上了緊張的全球旅途。
前往撒丁島的遊輪上,藍草心接到了司徒青的電話。
藍草心接電話的手有點發顫。她知道司徒青的身份特殊,不一定什麼時候因為她一個電話就會讓彼此陷入危險,因此從不主動打電話給他。而他果然也很少給她打。只過一段時間才能通一次話,有時還很短。最短促的時候只有他匆匆的兩個字:“平安。”
聽到他那兩個字,她揪了半個多月的心才放下。
這一次,又有二十來天沒有他的電話了。只從水瑟那裡得到幾次他的訊息,說他在出差,偶爾有幾次有時間又方便給她打電話,都剛好時差。他知道她在學校住宿,在家又和林菱同房,大半夜的,怕她不好解釋。
所以這幾個月來,每次接到他電話幾乎都是她去別墅的時候。她知道,水瑟或者秦槐和李霜風一定有他身邊什麼人的聯絡方式。她一到別墅,他們就會通知對方。如果那時候青蟲正好方便,對方就會馬上告訴青蟲,她就會接到他的電話。
兩部隨時可以通話的手機,因為對彼此的關愛和對長久未來的共同呵護,小心翼翼地保持著最低頻率的溝通。
也因此,她更加強烈地要進入他的世界。兩個人各自待在自己的世界可以,但是要想有未來,就必須有交集。
電話一接通,藍草心忍不住第一次在喂了一聲以後就搶著說話:“我來了。現在在義大利。”
司徒青的聲音停了兩秒才低低地響起:“我知道。那棟房間有攝像頭,我看到你了。”
藍草心感覺自己渾身的血都熱了一下,臉上有點燒紅:“我感覺到了……我知道是你。為什麼不打電話?”在他親自安排的房子裡住著,夢中忽然出現被窺視的感覺,還久久不散,不是他是誰?
“我這邊不方便。”司徒青說了一句,停了停又低低地補充了一句,“現在讓他們知道你,還不夠安全。”
藍草心不知道他說的他們是誰,但耳根莫名地就紅了紅,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今天大約能聊多久?”這是她每次打電話最先問的問題。如果時間短,就堅決不說無關緊要的話,直接問他最近有沒有修煉,有沒有受傷?
“可以多聊一會兒,大約十分鐘。”司徒青的聲音忽然有些輕軟,“待會兒到了撒丁島,接你的人會帶給你一個藍色的包裹,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藍,生日快樂!”
藍草心咬著嘴唇,快樂忽然漾滿了心田,卻忽然不肯就這麼說出來,故意端出點不領情的語調:“青先生,我的生日已經過了一天了!最好你的禮物夠別緻,能夠熄滅我因為失望而釀成的怒火。”
電話那邊安靜了片刻,藍草心猜測是原以為她會理解,沒想到她會生氣,一時不知道怎麼介面了。正猜得有趣,電話那邊傳來隱約帶笑的聲音:“很盼望我的禮物?”
藍草心的臉頰燒紅了,下意識地扭了扭衣角:“是盼過那麼幾天。”
以為他這下要笑話她了,沒想到聽到的是他輕輕的聲音:“對不起!”
停了停,他歉然地道:“本該昨天送到羅馬的,結果中途那個兄弟出了點差錯。我怕有萬一,讓他們帶回來,我重新檢查過再送去,就只能趕上送到撒丁島了。”
藍草心握緊手機聽筒,鬆了又緊,緊了又松,不知道該說什麼。
能讓他把給她的禮物交託出去,必然是他十分信得過的兄弟。可是稍微出點差錯,他便警惕地不肯把東西繼續給她,而要拿回去親自檢查過安全無虞,才讓人再送來。
這得對她有多重視,才能如此?這又得平日裡腳踩著多少刀尖過日子,才會如此警惕,哪怕是自己最信得過的兄弟?
一個小白,一個青蟲,兩份禮物都讓她如此心疼!
“怎麼了?真的生我氣?”那邊的聲音帶上了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