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什麼,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你是沒見過我的身手,其實就算是有個百八十頭猛獸一起過來,都只有跟我俯首稱臣的份兒!吳隊長,你我雖然接觸不多,但你大致總該知道我性格,我只做有把握的事,不會冒進,也不會吹牛的哦!”
“叫我吳湛!”那邊的聲音沉鬱極了,“立刻報上你的方向,我帶人過去接你!”
也不知道接電話的同時是不是吳湛做了什麼手勢,藍草心隱約聽到了有人吹哨和喊“緊急集合”的聲音。
這個人!藍草心既抱歉又無奈,聲音不得不冷硬了幾分:“吳隊長,還記得我說過前些天對我表白的那個人嗎?我當時拒絕他時對他說過,他做事不顧我的感受,不懂得給對方需要的才是對她好這個基本的道理。現在我把這句話原樣送給你!我說我自己在這裡能行就是能行,不需要你來就是不需要你來。今天你要是一意孤行,那麼永遠也不要想我有叫你吳湛的那一天!”
說完,藍草心乾脆利落地關了電話,抱歉地長長吐一口氣,繼續往大山的更深處走去。叫他吳湛,和做他女朋友,其實是兩回事。可這時候,還能怎麼威脅他呢?讓他手下的戰士們聲勢浩大地鋪開來找她,她可丟不起那個人!
此時,特種大隊,一隊矯捷挺拔如豹的戰士已經飛速地集合在一起,標槍般挺立,緊張卻又好奇地盯著剛打完電話的吳湛的嘴。一個威武雄壯的軍官正從辦公室急匆匆地拐過來。
負責整隊集合的大個子戰士已經報告了兩遍隊伍集合完畢,都沒有聽見吳湛的迴音。眼見吳湛自從掛了電話之後眉頭蹙得死緊杵在那兒不知道想什麼,撓撓頭試探地問到:“吳副,你那個什麼‘草兒’,咱還去不去接?”
聽到“草兒”兩個字,吳湛才算回了神,啊了一聲說:“什麼?”
整個隊伍齊刷刷地向吳湛致以意味深長的眼神。
大個子無語地抽搐著嘴角:“吳副,你這個……那啥,這個叫‘草兒’的,到底啥人啊?”
吳湛眉頭依然緊蹙,心不在焉地答道:“藍草心,醫學院的一個女學生。”
“哦。”大個子掃一眼戰士們齊刷刷閃亮亮的八卦眼,看一眼難得糾結地放鬆警惕的吳副隊,立刻很盡職盡責地關心道:“就這姑娘一個人,沒有同伴啊?我剛聽你這電話裡的意思,這姑娘進山了?走得還挺深?”
“是啊,真他麼氣性!”吳湛惱怒地低罵,“我說帶人進山去找她,命令她報告方向,她還給我發上脾氣了,說我要敢不顧她的意願一意孤行,我就永遠沒機會!靠!這妞一向說到做到……”
忽然吳湛又糾結地嘆息一聲:“可她是我給從人家裡告了白直接拐來的,你說說,我能放著她一人兒入了深山不管麼?”
所有戰士興奮到了,炸雷般的一聲齊刷刷回答:“不能!”吳湛猛地嚇了一大跳:“靠!誰讓你們都在這兒杵著偷聽的?”
“吳湛你個癟犢子貨!”背後忽然傳來大隊長恨鐵不成鋼的怒罵聲,“不就談個戀愛,他孃的還真智商歸零了你!你不叫他們集合,他們能有這膽兒直愣愣站這兒看你這癟慫樣兒?你他孃的趕緊地給個利索話兒,你那心尖兒上的聽著蠻有氣性的小姑娘,到底你去不去接?”
吳湛啪地一個立正敬禮:“報告大隊長,我認為作為一個從沒有來過雲貴的學生,孤身深入大山深處十分危險。但是對方本人堅決認為不需要我們救援,並且拒絕提供位置資訊。請問如果我申請出動隊伍強行救援,算不算違紀?您是否批准?”
“當然違紀!我批准個屁!”大隊長吼了回去,一雙牛眼轉了轉,一臉嚴肅地大聲道:“剛剛接到上級命令,跲魯村事件國安上又派來了專家,讓我們立刻派一隊最忠誠可靠的戰士去機場,一路貼身保護直到對方離開。副隊長吳湛!”
吳湛立正大聲應答:“到!”
“我命令:立刻集合隊伍,自由選擇路徑,在明早7點前趕到機場,完成此次護送任務!”
“是!”
薑還是老的辣啊!現在是晚上7點,離明早7點還有整整12個小時,而從軍營到機場最多隻要4個小時。剩下的8個小時順便做點搜尋和解救被困人民群眾的訓練,就算是被救的那個,也不能說他是一意孤行是不是?而且,注意了,大隊長沒說具體人數!
大隊長還說了,自由選擇路徑!
吳湛笑得合不攏嘴,轉頭向部隊釋出命令,:“全體注意:開啟衛星搜尋系統,出發!”
二十多名歷經無數戰鬥的鐵血戰士,配備著最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