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了一下情緒,司徒爾澤沉聲命令司徒秀和身後的幾位貼身保鏢:“阿秀,你帶兩個人先送你媽回去休息。把幾位家庭醫生都叫到家裡,以備不時之需。”
李玉華不肯回,司徒爾澤這次卻不哄她:“家裡到底是什麼食物出了毛病都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你就放玉兒一個人只跟助理和保姆在家,你就這麼放心?阿秀,照顧好你媽和你弟弟,立刻回家!”
一句話果然抓住了李玉華的心理,低泣著一步一回頭地望著手術室門上方的紅燈,由同樣不捨得離開卻又不得不離開的司徒秀扶著走了。
司徒秀眼裡閃爍著淚光。大哥倒了,集團從今天起只能靠爸爸一個人重出江湖撐起來,家裡弟弟還小,媽媽又受不住打擊,她也只能堅強起來。從來都知道雖然一派溫潤但不愛說話的大哥是家裡的頂樑柱,但大哥真的倒下了,才突然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大哥在這個家裡到底有多重要!
妻子和女兒都回家了,手術室門上的燈久久地亮著,而司徒爾澤卻不得不已經開始佈置集團的危機公關。媒體的鼻子是無比靈敏的。明天各大媒體一定會爭相報道今天的突發事件。到時候股市一定會波動,如果再有人惡意操控輿論,推波助瀾,趁機打壓股市,難保不變成一場潤澤集團的經濟危機。
等到一切能想到的都已經盡力安排妥當,司徒爾澤疲憊地閉了閉眼睛。侄兒司徒諳如果趕最早的一趟班機,明天下午差不多也能回來了。這孩子完全遺傳了大哥司徒爾潤的頭腦,是個天生的商人,經商的天賦比阿青不差,所欠缺的不過是掌管大集團的經驗。更重要的是,與阿青相比,他和玉兒才是司徒家真正的血脈傳人。
大哥打下了當年潤澤一半的江山,如今孩子大了,也該是讓他回來集團的時候了。
想起大哥沒來得及找到合適的養子,夫妻雙雙車禍去世的事,司徒爾澤不禁一陣後怕。如果不是司徒青和lisa,是不是現在躺在手術室裡生死未卜的就是他,而去世的就是妻子李玉華?
腦海中再次想起當初那位高人的話。心頭一口悶氣慢慢地吐出。這輩子他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收養了阿青這個擋災劫的孩子。阿青兩人這次的血光之災,誰說不是又替司徒家擋下的一個劫?
正迷迷糊糊想著,忽聽手術室的門燈“叮”地一聲輕響。保鏢在身後輕聲呼喚:“董事長,手術結束了!”
夕陽薄暮,病房裡一派溫馨。面如冠玉的男子渾身扎滿繃帶躺在病床上,小巧的氧氣面罩扣在鼻間,遮不住美好的面部輪廓。一個氣質輕軟的粉色裝扮的女孩子安靜地陪在床側,微笑地聽著另一個嘰嘰喳喳的女孩子和含笑抹淚的中年美婦說話。
嘰嘰喳喳的女孩子拍著胸口:“lisa,你這過敏真是嚇死人啦!到底是什麼過敏啊,怎麼之前沒聽你說過?”
粉色裝扮的女孩子柔柔一笑:“我也不知道啊!醫院昨天有給我做全面的過敏檢測,也沒查出來我有對什麼過敏。”
中年美婦眉頭皺起:“連這裡都查不出來?那就是說不是過敏?阿秀,你昨天有讓人檢查所有的食物吧?”
司徒秀吐吐舌頭:“當然啦!不但廚房和冰箱裡的食物全都取了樣,連所有的垃圾桶和下水道都沒放過。”無奈地聳聳肩,“可是今天報告送來,都是正常的食物和飲水,沒有問題啊!”
Lisa輕輕地含著一絲嬌美的笑意,一隻手始終放在床上握著男子的幾根手指,無語,卻溫馨。
青藍貴族醫院有著極其嚴格的安保制度,雖然外界已經盛傳潤澤集團少董司徒青遭遇車禍,但是三天過去了,愣是沒有任何一家媒體能夠潛入醫院拍攝到病人的畫面。這一點讓司徒爾澤十分驚喜。不能確定司徒青重傷,股市的波動就沒有太大,局面比較容易地掌控在了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一個星期之後,司徒青已經拆除了大部分部位的繃帶,只留下受傷最嚴重的大腿和左臂還打著石膏。
這個時候,外界突然傳出非常言之鑿鑿的謠言,大肆鋪陳潤澤集團前期創業時大哥司徒爾潤的作用和司徒家對司徒爾潤遺世的獨子司徒諳十餘年的棄之不理,以及經商天才司徒諳迴歸家族之後一直被排斥在家族產業之外,不得不自行在就讀城市創業。如今司徒爾澤的接班人司徒青重傷生死不明,司徒諳已於第一時間趕回S市,即將強勢奪回原本就該屬於自己的百分之五十集團所有權等等。
此時的司徒青已經能夠正常地說話和接打電話,立即讓人在病房裡佈置好背景環境和音影片裝置,與司徒爾澤、司徒諳一起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