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飛揚咬緊牙關臉色墨黑一聲不吭,黨正目光在玉飛揚和藍草心之間轉來轉去,臉上神色變幻。吳湛雙臂環抱在胸前目光放空似笑非笑。吳將軍再次看了玉飛揚一眼,不著痕跡地接過了話題。
“丫頭,你不是想知道我們四個怎麼會一起出現在這裡嗎?來,叔叔這就告訴你。哎?不對啊!我剛剛可是聽說你父親的年齡比我還小呢,你怎麼也該叫我一聲伯伯才對!你個臭丫頭,以後給我改了!”
吳將軍輕鬆地一句插話笑罵惹得藍草心也不得不撓頭尷尬應是,將氣氛重又調動了回來,不再那麼凝重了,這才接著溫和地說道:“你這丫頭一向聰明得很,估計自己也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過伯伯把話說在前面,你猜的可不一定對!”
藍草心微微一笑:“吳伯伯,你猜的也不一定對哦!”
吳將軍一怔,笑了起來:“好好好,興許我還真又低估你這丫頭了!你這丫頭也好歹給伯伯留點面子,先說說看吧,你都猜到了什麼?”
“我猜到的其實也不多。”藍草心說著看了黨正一眼,“有那位老伯在,而玉總之前又那麼說,顯然終南山上目前的情形四位也都是瞭如指掌。能讓你們共享這樣的資訊,那麼毫無疑問,你們四位這次來的目的,一定跟世界玄門大會之行有關,對嗎?”
“沒錯!”吳將軍點頭,“還有嗎?”
黨正的臉頰卻是一抽!黨老伯?老子雖然長得年輕些,可跟你師公那個老牛鼻子是一輩兒的!該死的老牛鼻子,看來是真沒在自己徒子徒孫面前交代半句給他留面子的話!
藍草心目光掃過黨正、玉飛揚和吳將軍:“雖然師公和師父還沒具體跟我說世界玄門大會的情形,但我也知道歷年來都是行程險惡。而幾位既然都在,我是不是可以大膽猜測,這玄門大會雖然是玄門之間的比鬥,但實際上也跟國家命脈息息相關?”
“聰明!然後呢?”吳將軍讚賞地道。
“然後……”藍草心的視線最後掠過吳湛:“如果僅僅是高層相商,玄門這邊你們要找的不會是我。同樣,吳湛應該也不會出現在這裡。所以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這是一次執行者而不是決策者之間的會晤。你們準備派吳湛以某種形式參與這次行程,玉總也牽涉其中。這是玄門事務,必須由黨老伯來聯絡和排程。而吳伯伯您,當然不會是以吳湛父親的身份,更可能的是代表你們上面……”
藍草心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嘴角一彎淡淡的笑:“那個最高的人,也就是在這件事上,代表國家,來透過我這個目前最合適的橋樑,來跟華夏玄學界通話!”
“所以我最後的猜測是:你們會有一隻隨行的隊伍跟著我們一起出發,甚至一起參加大會。但是這次是不是跟往年相比有些兇險?你們知道了什麼,但是又沒有把握,靠自己的力量又無法控制,所以就想透過我,委婉地傳達什麼必須玄門方面配合才能做到的要求。如果玄門不答應,後果很嚴重!”
說著,藍草心輕輕鬆鬆地收起雙腿盤坐在石凳板上,單肘撐在腿上支起下巴,剛剛莫測高深的模樣頓時就沒了,眨巴著小鹿一樣溫柔可愛的眼睛,俏生生地說:“我只能就猜到這些了,不知道對不對啊,吳伯伯?”
吳將軍、吳湛和玉飛揚對藍草心淡然外表下的七竅玲瓏、聰明絕頂早有體會,預設地看著她,沒有反駁。只有黨正實實在在地吃了一驚!
這個小丫頭,竟然靠著僅有的一點點表象就輕易地猜出了這麼多深層次甚至是很具體的內容,這可太不得了了!
這麼聰明,能夠輕鬆冷靜地把握全域性……道法似乎很好,玄門背景也足夠硬……然後最重要的,按照玉小子的說法,必要的時候又能做到冷血無情……黨正的老臉漸漸放光,藍草心驚詫地下意識看過來,被他眼裡熱切的光芒電了一個哆嗦!
這老人家沒毛病吧?
藍草心咳嗽一聲忽略了這位的怪異:“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們叫我來,到底想說什麼?”
終南山,掌門院內,正廳。
終南子、正一師太、茅山掌門曇明、普濟寺方丈覺仁、端木家主端木悠、鬼谷派掌門人鬼谷子、天山派掌門人玉峰道長等十餘位華夏玄門中流砥柱悉數在場,面色凝重地聽完了獨自立在中間的黨正的講述。
“你是說,這一次國外多個國家派出的俗世政權的隨行隊伍,其實都是玄門眾人?”茅山掌門曇明眉頭深皺。
“是。而且這幾個國家,他們之間應該是彼此達成了共識,到時候世界玄門大會上,不會因此透過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