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在這一刻簡直想不明白自己一向堂堂正正的高大上形象怎麼就在這個女人面前成了這麼個猥瑣模樣,這一樁樁一件件一宗宗,怎麼就忽然把自己站進了老鼠洞裡?但這絲怨尤一閃而過,一向冷靜犀利的理智還是很快回來主導了當下混亂的思維。
既然背後蠅營狗苟也不是自己喜歡的風格,何不如這臭女人所說,當面鑼對面鼓地把有些話問個清楚?
“不出手能搞清楚更好。”玉飛揚臉色千變萬化之後迴歸淡茶色的冷靜,揮手示意梁忠暫時離開。藍草心走的時候也是帶著兩個保鏢的,此時兩人都沒有跟來,他如果還留著梁忠未免顯得過於小氣。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彼此都沒有顧忌的話,話題也更容易深入。
梁忠很是糾結,卻也不得不聽從命令。不過好在雖然他不能近身保護主子,有一雙靈耳在,不愁聽不到兩人的談話和動靜,有兩腿的極速異能,也總能最快速度地趕過去。
不能不說,這貨真的是太不瞭解什麼叫做“巫”了……
梁忠走開,玉飛揚目光平視藍草心:“那麼你聽著,我問了!”
藍草心微抬了抬下巴沒開口,意思儘管來問。
玉飛揚鼻孔裡哼了一聲,也不再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道:“五年前,藍總十六歲,曾經跟幾個同學去了一趟和田,並且深入沙漠探險。探險回來,藍總有了第一筆資金,事業從此起步。而同時,與那次探險有交集的還有兩件死亡總人數超過三十人的沙漠命案,而且事後追查,一批沙漠中的千年文物消失無蹤。我想問的是:藍董跟那兩起命案和失蹤文物有沒有關係?”
藍草心眉頭一挑,心頭有埋藏很久的謎團終於慢慢解開。眼中緩緩流露出一絲原來如此的神色,同時看著玉飛揚的眼神也緩和了一些,但獨獨沒有玉飛揚原本以為必然會出現的緊張甚至殺機。
藍草心直視著緊緊盯著自己的玉飛揚的眼睛,並沒有絲毫躲閃,語調平和淡然:“應該算是有一些關係。命案的發生與我無關,但事情的情況我清楚。那裡面科考隊的人是被害,那些外籍強盜只能說是死有餘辜。至於你所說的失蹤的文物……”
藍草心淺淡地勾了一絲笑:“我知道是誰拿走的,事後還有一部分的確是落入了我的手中。但是對於那些東西的實際情況你應該並不真的清楚。我只能告訴你,以當今的俗世現狀,它們既然已經出土再不能回去,那麼留在我和那人手中,比讓所謂的文物部門保管肯定更合適。”
玉飛揚眼中光芒閃動,看不出在想什麼,卻也不繼續就這個問題深問下去,轉而語氣沉凝地繼續開始問第二個問題:“好!那麼有錢之後,你的第一個產業是在和田一個偏遠山區建立的第一所青藍學校。但就是在那裡,你又獲得了珍貴的羊脂玉礦,迅速積累了你的人生第二桶金,並且彷彿事先預知一樣毫無慌亂地迅速處置好了一切,藍草心,那時你才十六歲,這樣萬中無一的巧合,你不覺得太說不過去了嗎?”
藍草心看著他,搖搖頭輕笑出聲:“你竟然連這件事都懷疑上了!我也懶得跟你多解釋。這麼跟你說吧,我能選中那塊地方建第一所學校,一是因為去沙漠時的導遊庫爾班大叔,二是靠風水術,這個你不懂,說了也沒用。而我聽說學校挖出玉礦之後之所以處置快速得當,是因為我雖然沒經驗,卻有個好朋友很懂經商。不過看你的樣子估計也沒什麼真正的朋友,理解不了,我也不多說了。”言語戲謔,看著玉飛揚的眼神卻又寬容了幾分。
鑽牛角尖的人也有他的可愛處。比如,觀察仔細,執著,而且為國為民肯犧牲。
玉飛揚瞪著藍草心咬了咬牙,不去糾結繼續往下問:“也是在那前後,你的前養父母的兒子陸家雄曾在吸毒時被人殘忍地砸碎了身上六處骨關節,而你的養父母曾指證是你乾的,有沒有這回事?”
藍草心眉梢輕輕一挑:“殘忍?如果那樣就算殘忍了,那麼我奶奶,也就是他奶奶,從小把他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老人,被他踹倒在路旁,骨頭也斷了三處,哪個更殘忍?”
“以暴制暴,小小年紀心理陰暗手段殘忍,你還有理了!”玉飛揚橫了藍草心一眼,不等藍草心開口又冷聲問了第四個問題,“聃城有個地下組織叫做‘暗堂’,三年前曾在郊外製造了一起詭異離奇的多人命案,這個組織是不是聽命於你?”
“暗堂殺過人?還是多人命案?”藍草心一時還真想不起來,不過感覺上龍鱗一直管理暗堂很嚴格,沒有她的命令也不會有大的行動才對啊?
三年前?聃城郊外?藍草心皺著眉頭努力回想著,玉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