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對於這麼一方歙硯來講,八十塊是真不貴,傅清揚給對方一百塊完全可以說句不用找錢之類的話。但是傅清揚卻沒有說這話,不是因為捨不得二十塊錢,而是怕對方懷疑。
“剛才我聽到電話裡說什麼腎源找到了,這是怎麼回事兒?”傅清揚問道。
“嗨,別提了。秀芝姐家裡也是夠倒黴的。早些年,倒也嫁得個好男人,日子過得不錯。可是前些年,他男人卻出車禍死了。留下老孃和一個女兒。要是別的女人,恐怕早跑了,可是秀芝姐卻把她男人的老孃當成自己的親孃,帶著女兒和婆婆一起過,轉眼這就是七八年了。本來,她家日子也還可以,家裡有房子,再倒騰點古玩之類的東西。也算是小康水平。不過不幸的是,她女兒琪琪前段時間竟然查出有腎病,需要換腎。這可是一個吃錢的大病,秀芝姐家裡原來的那點積蓄都花在孩子身上了。現在找到了腎源,也不知是不是無償捐獻的。縱然是無償捐獻,那手術費也得幾十萬,還有術後治療的費用。依我看,秀芝姐想要湊出這筆錢恐怕得賣房子了。”小夥子顯然對李秀芝家裡的情況很熟悉。一邊給傅清揚介紹一邊連聲嘆氣。
傅清揚不聽這話還好,聽了這話也覺得李秀芝一家夠可憐的。再看手中的歙硯,變得有點燙手起來。如果李秀芝家裡情況很好,他不介意低價拿走這方歙硯。可是現在對方急等錢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