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朝著尤大柱使個眼色,不過嘴巴卻閉上了。尤大柱自然明白杜海那是示意他出手,不過他卻頗為為難,在一名小弟耳邊嘀咕了幾句,那小弟就匆匆去了。
傅清揚嘴角露出一縷微笑,知道尤大柱肯定讓那小弟給夜總會的老闆報信去了,他只需精心等待,正主兒自然會送上門來。
杜海見尤大柱沒有出手的意思,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不過他卻不敢說話,心裡默唸:“好漢不吃眼前虧,呆會兒等衛韜來了,再收拾這小子也不遲。”
在場眾人當中,最著急的一個人就是婉婉了。對傅清揚幫她出頭這事兒,婉婉是感激的,不過她卻寧可傅清揚不這麼做。一則,打了杜海,傅清揚肯定惹上了大麻煩;二則,恐怕杜海因此會遷怒於她,到時候不會有她的好果子吃。
“你快點走吧,走的遠遠的,要不然我們老闆來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婉婉一咬牙,硬著頭皮走到傅清揚面前,低聲對他說道。
傅清揚心頭一暖,這婉婉還不錯,他沒救錯人,至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要知道,現在杜海在一旁可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呢,這時候上來說這麼一句話,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謝謝,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兒的,你也不會有事兒的。”傅清揚看出婉婉雖然大著膽子提醒了他一句,但實則心裡忐忑不安,於是也安慰了她一句。
“你一個人再厲害也架不住人多,而且我們夜總會可是藏著武器的。”婉婉心裡著急,此時她已經顧不上得罪不得罪杜海了,只是想要說服傅清揚,讓他離開,至於杜海的報復,那就都衝著她一個人來好了。
杜海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盯著傅清揚和婉婉的眼神卻越來越冰冷了,他心裡已經想出了無數的毒辣手段來對付傅清揚和婉婉,他要讓傅清揚和婉婉生不如死。
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走進了歌舞廳。此人儀表堂堂,雙目炯炯有神,宛如一對明燈一般。身上穿著一身唐裝,頗有幾分豪邁之氣。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冰河夜總會的老闆衛韜。
看到衛韜到來,婉婉心裡嘆息一聲,到了這時候,傅清揚縱然想走也走不了了。而杜海一看見衛韜,立刻來了精神,他手顫抖著指著傅清揚說道:“衛老弟,這一次我在你的場子裡可是栽了,被人打成這副模樣,你可得替我出頭才行。”
衛韜眉頭一皺,掃了傅清揚一眼,發現此時傅清揚正揹負雙手,從容鎮定地看著他,那眼神中隱隱跳動著一股讓他感覺心驚肉跳的氣息。
傅清揚看到衛韜還真是有點驚訝,因為他發現,這個衛韜也是一個武者,而且已經達到了化勁期境界。不過衛韜體內靈能顏色有點暗淡,應該是進階化勁期沒多長時間。
“這位朋友,請問尊姓大名,來自哪裡啊?”衛韜可比杜海謹慎多了,見傅清揚氣度不凡,決定先不著急動手,還是探探對方的底細再說。
“這個你就不要多問了,我只問你,杜禿子橫行霸道,仗勢欺人,調戲你們夜總會的婉婉小姐,你管不管?”傅清揚見衛韜沒有急著動手,對這個人的謹慎還是有幾分欣賞的。
“大略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杜爺是我的朋友,自然不會在我的場子裡鬧事兒,他讓婉婉陪他喝一杯,也不算過分,在夜總會這種地方,陪酒是很正常的事情,書迷們還喜歡看:。倒是閣下,似乎管的有點多了。”衛韜見傅清揚沒把他放在眼裡,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是嗎?既然你覺得我管的多了,那想要怎麼處理我啊?”傅清揚冷冷的一笑,用嘲弄的語氣問道。
“年輕人,如果你有什麼背景,最好現在說出來,說不定我們還有點淵源,那樣的話,今日之事自然也就算了。如果你執意不回答我的問題,那我也就只能得罪你了,縱然因此傷了和氣,也怨不得我了。”衛韜對自己的直覺一向非常自信,他看傅清揚鎮定異常,氣度非凡,怎麼也不像是沒有背景的人,這才耐著性子和他說了這麼久。若是鬧事兒的是個普通人的話,他早就吩咐手下動手了。
“我還是那句話,不該問的你就不要問了,想動手就動手吧!”傅清揚一隻手揹負身後,另一隻手平伸出,擺出一個準備接招的起手式。
杜海在一邊聽著傅清揚和衛韜的對話直冒火,他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大聲說道:“衛韜,你還等什麼呢,還不快點幫我教訓這個小雜。種!”
衛韜卻沒有說話,眼睛直直地盯著傅清揚伸出的那隻手。不是因為傅清揚的手有多好看,而是因為傅清揚的手上戴著一個古樸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