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又是雨夜了。葉笙歌腦中一片空白。轉身便直接下樓。
開門的時候,報警器突突的響,但是她也來不及關閉,便出了門。
一路驅車趕到醫院,這個時候。席墨年應該在醫院陪伴年怡慧才對。沒有猶豫,她便順著上次的記憶找到那間病房。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走廊裡根本沒有什麼病人,護士也在護士站那邊打著瞌睡。葉笙歌踩上那光滑的大理石的時候,才想起,自己沒有穿鞋。
也正是因為她沒有穿鞋,所以等她走到病房的門口的時候,幾乎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站在病房門外,她突然有些緊張了。
自己這樣跑來算是什麼?明明席墨年都已經和她說的那麼清楚了。在他說那些的時候,他最起碼都還是清醒的。
可是,莫北說,他的時間不多了。葉笙歌突然心裡生出了一個想法,或許,席墨年只是為了讓她安心的離開。
對,一定是這樣的。
思及此,她輕聲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裡很安靜,想象中席墨年生病的鏡頭並沒有出現,安靜的她甚至可以聽到年怡慧的床頭那邊,監控儀器滴滴的聲音。
而在另外一邊的沙發上,席墨年和席淑媛並排坐在那裡,席淑媛的頭枕著席墨年的腿上正在看著一本書。
而席墨年則是含笑看著她,那幅畫面美的讓人窒息。
葉笙歌手一抖,心底的那一抹希望突然間如同升起的泡沫砰地一聲炸開了。
她身形一晃,一不小心碰到了門。
席淑媛愣了一下,先是看了一眼席墨年,見席墨年不動,她也沒有動,更沒有像以前那樣虛情假意的問候她。
此刻,她的眼神裡甚至還帶了一絲挑釁。
反而是席墨年突然抬起頭看了一眼她狼狽的樣子,沒穿鞋身上的衣服也被大雨淋溼了,黏在身上。
他皺了皺眉,“你怎麼來了?”
葉笙歌渾身一凜,喉間的疑惑脫口而出。“你……你是誰?”
席墨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說我是誰?你是來談小秋的監護權的事情麼?就這麼等不及了?”
小秋的監護權?這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席墨年。沒有生病的席墨年。
所以,她想象的那些所謂的他是為了病情,為了不連累她才對她冷淡的想法全部都是她在自作多情罷了。
心下一澀,她幾乎是慘笑一聲,“是。我確實等不及了。”說完,她又問道,“什麼時候去辦?”
席墨年聞言,臉色有一瞬間的陰沉。“等不及要做什麼?帶著我的孩子去找別的男人麼?”
突然,他拿起桌上的一疊照片啪的一聲衝她丟了過來。
葉笙歌心臟一緊,瞳孔頓時放大。那些照片裡,都是她和蕭謹言親密的靠在車門上的樣子。
這很明顯就是今天白天的時候,蕭謹言在學習門口騷擾她的情景。當時她被蕭謹言拉的沒站穩,撞到了車門上。
但是這照片是借位拍的,從這個角度看,就是蕭謹言將她和小秋摟在懷裡。
她下意識的就要解釋,“這不是,你誤會了……”
“誤會?”席墨年起身看向葉笙歌。“五年前,你為了和蕭謹言在一起,就已經和我分過一次手。難道你忘了嗎?不僅如此,你和你的好母親,還將受傷的我丟在山裡自生自滅,難道你也不記的了嗎?”
葉笙歌驚愕的看著席墨年,她以為以前那些事經過了這麼多的糾纏和折磨之後,早就分不清誰對誰錯。
她以為,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可是沒想到,他依然如此的介意。
“是,我承認當時我是和你提過分手,但是你知道的,我是因為家裡的壓力和那晚在山裡的事情……”
“住口!”席淑媛突然站了起來,“我說你怎麼會有我哥的孩子,我哥自己都不知道。你太無恥了,你一定是早就知道了我哥的身份,所以趁我哥發病勾引他。過後還帶著孩子消失……”
葉笙歌敢保證,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聽到的最好笑得笑話。
“別說那時候我不知道他會生病,就算我知道,我勾引了他為什麼不直接站出來承認?你們席家家大業大,我為什麼要逃走?”
席淑媛鄙夷的道,“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了,你要是直接找上門了,只會被人嫌棄說你是拜金女。你帶著孩子走了,現在再出現,得到的更多。我沒說錯,你現在不是得到了嗎?”
葉笙歌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