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了片刻,他的心底突然有一股奇怪的酸楚散發出來。他皺了皺眉,暗暗的在心裡罵了一聲。
又是那種感覺,只要這個女人出現,心底的某一處的那個位置。總是隱隱的要喚起一些記憶的感覺。
他知道,那是以前的席墨年。他好不容易戰勝了他,怎麼能讓他再出來?
思及此,他冷笑一聲,“既然不是,那就滾。不要輕易在我的面前出現,否則……”他咬了咬牙,想起他醒來之後,口袋裡裝著的結婚證。
那個消失的笨蛋,和席淑媛結婚那一天竟然還帶著他和葉笙歌的結婚證。有時候,人太過於有情就是蠢。
不過,也要感謝他的蠢,讓他多了一個可以制約面前這個女人的把柄。
比如此刻,他笑道,“我們還是夫妻對吧?”
果然,葉笙歌的臉色頓時白了,“你……”她剛想說你不是答應了要解決結婚證的事情的嗎?可是話到了嘴邊她想起面前的這個席墨年已經不是那個席墨年了。
雖然他和席墨年是一個身體,一個樣子,但是他卻是一個可惡的陌生人。
現在對他的情況還不夠了解,葉笙歌不想和他多做爭執,便迅速後退一步道,“你放心,你不出現我也不會找你。”
說罷,她轉身走回病房。
席墨年看著她離開,才微微蹙了蹙眉。他抬手摸了摸心臟的位置,用指尖在那處點了點,像是警告一般道。
“如果想我對她好一點,那就不要出來惹事。”
說罷,他轉身走回了病房。
病房裡,小秋和趙管家玩了一會兒,就睡著了。畢竟已經很晚了,小秋今天回來也坐了一天的車。
葉笙歌走進去的時候,趙管家剛拿了一條毛毯給他蓋上。
葉笙歌走過去便要帶小秋回去,趙管家卻抬手阻止了她,“我們說會話吧?”
葉笙歌想了想,她也覺得有些事需要和趙管家說清楚,便順勢點了點頭,兩人在沙發邊坐了下來。
趙管家道,“您能帶小秋來看望夫人,我很意外。但是也很開心,小秋少爺被您教育的很好。”
葉笙歌抿了抿唇,“不用謝我,是小秋自己要來看望年夫人的。”葉笙歌沒有居功,十分決絕的道,“我雖然要教育小秋做一個正直的人,但是我也是一個母親。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夠平安健康的長大,所以我並不想他和席家有任何的瓜葛。”
趙管家聞言,臉上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好一會兒她才道,“您這樣選擇,我也可以理解,可是……”
“不,你不能理解。”葉笙歌又道,“我想你還不知道吧?席墨年已經不是那個席墨年了。”
趙管家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來,你果然不知道。”好歹席墨年救了她一場。雖然在這之前他已經選擇了和她分手,但是就算是一個陌生人,她也該為他做點什麼。
深吸了一口氣,葉笙歌掩下心底的一抹酸楚道,“莫北一直都在為他做治療,你去問他會更加清楚。還有……”
她看了一眼年怡慧的病床,“如果有辦法,儘量儘早讓年夫人醒來吧?”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想,但是她總覺得,這個席墨年被壓制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出來,一定會做些什麼的。
“或許,你們該瞭解一下,席墨年當年發病的真正原因。”說完,她起身抱起小秋。
直到她走到門口,趙管家才彷彿如夢初醒一般追上來,“您真的不打算幫助三少嗎?你們以前感情那麼好……”
葉笙歌垂下眸子,其實她也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情緒來面對現在的局面。如果,席墨年沒有和林芷珊糾纏不清,也沒有和席淑媛鬧的這一出的話,她應該會很傷心的吧?
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敢輕易的表達情緒了。
思及此,她點了點頭,“是。”
“可是,您和三少還是夫妻……”
聞言,葉笙歌諷刺一笑,“這個夫妻是怎麼變成的,你比我清楚。”
趙管家終於說不出話來了,她目送著葉笙歌離開,她才慌張的去找莫北。
席淑媛的案子一週後終於有了結果,開庭的時候,郝甜一定要拉著葉笙歌去旁聽。用郝甜的話來說,就是看看蒼天饒過誰。
事實上,蒼天誰也不會饒恕。
葉笙歌本來對席淑媛只是厭惡,在她的印象裡席淑媛不過是個為愛痴狂的可憐女人。她沉迷了和席墨年從前的美好當中,所以才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