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看著他熟練的動作,微微一笑,“你很懂鐵觀音?”
“是。我是福建人,小時候我們家就是種茶的。”
這還是葉笙歌第一次聽連城說起他的家事,頓時來了興趣,“你上次說你跟著席墨年是因為知遇之恩?”
“對,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剛從老家出來工作,陰差陽錯的捲進一場官司裡,是三少救了我。”
說罷,他將泡好的茶葉推到葉笙歌的面前。“試試?”
葉笙歌端起來抿了一口,“好香。”
“是啊,鐵觀音的味道確實很清香。佛家說一葉一菩提,我覺得放在飲茶裡面更為合適,只有用心品味才能品出茶中的禪。”
連城說的很認真,這樣的連城和平時那個他還真的不太像,倒真的像是一位參禪的智者了。
“那完了。”葉笙歌笑道,“我心裡無禪,豈不是浪費了好差?”
連城見她笑的很是狡黠。便也跟著笑了。“無禪有心,也是好的。”
“那我多喝點,做一個有心人。”
正說著,突然有人朝著他們這邊走了火來。
葉笙歌正和連城說著什麼,一側頭便看見盛榮冷著一張臉。“少夫人,三少在那邊。”
葉笙歌一愣,順著盛榮的指引,便看見一個雕花板隔開的房間裡,席墨年正看著她。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連城。心道不好,自己是不是又要連累他了?
連城卻衝她笑了笑,“少夫人,三少叫您過去想必有事,今天謝謝您的邀請。”
說罷,他便起身站在盛榮的身側。
葉笙歌猶豫了片刻才點了點頭,朝著席墨年那邊走去。
席墨年的隔間裡,此刻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三個杯子,想來是剛才有客人剛剛離開。
葉笙歌走進去剛坐下,便有服務員過來收拾東西。
席墨年拿起面前的茶壺淡淡的問道,“跟誰出來喝茶?”
“連城。”葉笙歌如實道。“他幫過我幾次,我只是謝謝他。”
席墨年點了點頭,神色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
片刻,他才問道,“喜歡喝什麼茶?”
葉笙歌剛才就喝了不少鐵觀音了,所以便搖頭道,“不用了,我正要離開。”
只是話未落音,席墨年便指了指茶水單道,“奶茶。”又點了幾樣茶點,他才說可以了。
服務員將收拾好的餐具都拿下去準備去了,葉笙歌還站在那裡不動。席墨年抬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坐!”
葉笙歌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只好在他旁邊坐下。
很快,服務員便端了茶點上來,都是葉笙歌喜歡得口味。
酸棗糕,鳳梨酥,蜜餞和燻鮭魚。夾了一塊蜜餞放進葉笙歌的碟子裡,他道,“茶喝多了胃寒,吃點東西墊墊。”
席墨年說的確實是,葉笙歌剛才喝了太多茶,現在胃確實有點不太舒服。
低頭夾了放進嘴裡,很甜很甜的蜜餞,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只是一側首看見席墨年正看著她,她又頓住了。
正好奶茶來了。席墨年將奶茶推到她的面前,“這家的奶茶很好喝,你嚐嚐。”
葉笙歌搖了搖頭,“我飽了。”
“為什麼又出來了?”席墨年突然問道。
葉笙歌就知道,肯定不只是喝茶吃茶點那麼簡單。想了想,她道,“去醫院了,想看看林振東是不是真的發病。”
“結果?”
“好像是真的。”葉笙歌蹙了蹙眉,突然想問席墨年,早上為什麼和林芷珊在一起。可是到了嘴邊,又問不出來。
“那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這還是第一次,席墨年問她關於這件事的意見。
“我?”葉笙歌低下頭看著面前散發著甜香的蜜餞,咬牙道,“要他血債血償。”
“好!”席墨年只說了這一個字,便沒再說這個話題。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席墨年看著她將桌上的東西都吃的差不多了,才帶著她走出了隔間。
連城已經走了,盛榮在外面等他們。
席墨年看了眼腕錶衝盛榮道,“送少夫人回去,再回公司。”
盛榮點頭上了車,席墨年這才看向葉笙歌的道。“你想要的,都會實現。”
葉笙歌還沒反應過來,車子已經啟動了。
她回頭透過車場看見席墨年還站在剛才的位置看著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