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親情的。只是,那些東西不是給他的而已。
醫生已經從門外衝進來了,看了席淑媛的情況當即訓斥道,“不知道病人是剛做過心臟手術的嗎?怎麼可以讓她動這麼大的氣?閒雜人等趕緊出去,我們現在要給她做檢查。”
說罷,小護士便過來趕人。
年怡慧卻不肯配合,她張著嘴直勾勾的看著席墨年,彷彿是在詢問她剛才那個沒有問完的問題。
看樣子。她得不到回應是不肯罷休的。
趙管家只好又來勸席墨年,“墨少,難道您真的要看著夫人被您氣死嗎?怎麼說您也是夫人的孩子,她心裡是有您的。”
有他的?席墨年不知可否。
只是,年怡慧的眼神是那麼的渴望。甚至,不像平時那麼憤恨,甚至帶了一絲溫柔在裡面。
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
“不是他,他不知道!這是我的記憶!”
他這句話說完,年怡慧明顯鬆了一口氣,安心的接受了治療。
可那個安心的眼神,明顯的也刺痛了席墨年。
趙管家跟著席墨年的身影走了出去,“謝謝您,墨少。等夫人醒了,我會好好勸勸她……”
“不必了!”席墨年才不相信年怡慧那樣固執的人,會聽她的勸。而且,他跟她註定不可能和好,除非他退出,將從前的席墨年換回來。
思及此,他苦笑一聲。他有那麼傻嗎?沒有!
“你跟她說。我會拿回所有屬於我的,不會讓步。”
本來這些話,他是要親口跟她說的,但是最終他還是沒忍心。剛才她發病的時候,他突然看見她的頭頂上多了一根白頭髮。
再也不是記憶裡那個年輕驕傲的年怡慧了,她也老了。
趙管家聞言張嘴想說什麼,可是半晌她也沒說出來。只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您的性格才是和夫人的性格一樣的。”
席墨年一愣,快速的別開頭。趙管家便也不說了,兩人一左一右的站著,各有心思。
好一會兒,病房的門開啟了。
趙管家忙衝上前去問道,“怎麼樣了?”
“穩定下來了!”醫生說完,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才走了。趙管家這才發現席墨年還站在剛才那個位置沒動。
她忙又走回來道,“墨少,夫人沒事了,您要進去看看她嗎?”
“不必了!”說罷,他轉身離開。趙管家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嘆了口氣。
席墨年從醫院出來之後,司機已經在車裡睡著了。今晚天上有月亮,將他的背影照在地面上,拉的很長。
因為自己的特殊性,他是不喜歡夜晚的。在他的記憶裡,夜晚都是很黑的,什麼也沒有。
到處都是他一個人,十分的孤獨。
就像是今晚,雖然站在月光下,可是他卻覺得更加孤獨了。
站了一會兒,他靠在車門上從口袋裡抽出了一支菸點燃。煙霧嫋嫋,將頭頂上的月亮遮擋的也朦朦朧朧的,就像是霧裡看花。
司機醒來,下車幫他拉開後車門。
“墨少,您回來了?快上車吧!”
席墨年順勢坐上去,兩人離開醫院。上了路,司機有些不好意思。“墨少,真對不起,我剛才睡著了。”
“沒事。”席墨年低低的應了一聲。
司機愣了一下,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平時席墨年話是真的很少的,基本就是能不回答就不回答的。剛才他那樣說也沒指望他會回答過。
可是,他竟然回答了。
按捺住心底的開心,他又問道,“您現在是要回家嗎?”
這一次,席墨年沒有回答。司機以為他已經預設了,正要轉頭,卻聽見他突然問道,“你家在哪裡?”
司機一愣,旋即道,“在……在南城。”
“南城……”席墨年重複了一便道。“那就先去南城吧?”
“這怎麼可以?沒有這樣的規矩。”司機急切的說道。
“沒事,今晚是十五吧?月亮這麼圓,剛好是團圓的日子。”席墨年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司機其實也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說,擱在以前,或許是很重要的日子。可是現代人對初一十五這樣的日子其實也沒有太大的講究了,也就只有做生意的人,會在這一天上香。
但是,席墨年這麼說了,他也就直接朝著南城那邊開去了。
很快。車子便到了南城。司機正猶豫著要不要叫醒席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