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帝啊,要怎麼樣才能說服這些固執的華夏人呢?”史密斯醫生痛苦地揪上了自己的紅頭髮。
蕭逸對這一切卻心無旁騖,把銀針擦拭消毒之後,示意蕭晴幫忙扶起蕭勁風。
一旁的賓德卻是不待吩咐,便立刻上前幫忙,此刻倒是很有眼色。
蕭晴雖不喜他一直痴纏,但是,這時見了他的善舉,也沒有拒絕。
病床上的蕭勁風,依舊哆嗦地不成樣子,一雙渾濁的老眼半睜著,一坐起來,嘴角的口水又洶湧而出。
蕭家曾經的掌舵人,此刻哪還有半分當年殺伐決斷,馳騁商場的氣度?
蕭逸看著這垂垂老者,心裡也忍不住嗟嘆不已,穩了穩心神,認準了蕭勁風頭頂的百會穴,便毫不猶豫地出手,刺了進去。
“啊!”室內眾人禁不住一聲驚呼。
不過,片刻之後,大家卻發現,蕭逸並沒有把那根五寸長針全部刺入蕭勁風的腦部,而是僅僅刺入了三分有餘。
再見此時的蕭逸,面容嚴肅,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蕭醫生,這是要幹嘛?”賓德心裡禁不住大惑不解。
就連在後面一直揪頭髮的史密斯,和滿腹擔心的李巖吉也禁不住臉現訝色,湊到了床前。
幾人均是萬分緊張地注視著蕭逸,不知道他接下來要怎麼做,畢竟,此刻這間臥室中,根本沒有任何現代化的透視儀器,也就根本沒有辦法看到蕭勁風頭腦內部的情況。
蕭逸僅憑一雙肉眼施針,已經讓大家驚得要掉了下巴了,怎麼這會兒又閉上了眼睛呢?
“他要開始施展巫術了嗎?”史密斯瞪大了一雙眼睛,驚詫地說道。
可是,卻沒有人回答他,大家都不錯眼珠地盯著蕭逸。
而蕭逸此刻的全部心神,都已經灌注在了那五寸長針的毫釐針尖之上。
強大無匹的神識牢牢地鎖定了那銀針的尖端,敏感的指尖感受著手下銀針細微至極的變化,蕭逸手指微微一動,捻針的方向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之後毫不猶豫地繼續刺下。
這一刺,便又刺入了三分有餘。
“啊!”室內眾人又是一聲低呼。
可是,再看蕭勁風,卻是沒有絲毫的不良反映。
“天啊,蕭醫生到底是如何能夠控制銀針在病人頭部的走向呢?這太神奇了!”
“這,這真是不可思議?ohmygod!”史密斯醫生吃驚地再度抓上了自己的頭髮。
“小逸。”蕭晴和李巖吉這兩個蕭家內部的人更是驚訝,誰也沒想到,原本是這個家裡受盡鄙視和屈辱的蕭逸,此時此刻,竟能擁有這樣的針灸絕技?這一舉手一投足之間,渾身散發出的氣度,簡直是令人不由得心生崇敬啊。
而蕭逸對於這一切根本就是毫無所察,敏銳的神識已經找到了蕭勁風腦內那處淤滯之處,手指一捻,銀針再度刺下,不偏不倚,刺中了淤滯。
蕭逸緩緩地張開了眼睛,卻也無視眼前眾人的驚詫,手指輕彈,再度施展開了四象針法絕技,那銀針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了神秘的震顫。
“啊!”眾人禁不住又是一聲驚呼。
“我正以四象針法,打通外公腦中的淤滯,只要淤滯一通,外公渾身的震顫就自然能夠停下來。所謂的帕金森綜合症自然也就能夠痊癒了!”蕭逸淡淡地對蕭晴解釋道。
“四象針法?”賓德倒是率先驚呼,“就是您用來治好了波西卡毒瘤的那種針法嗎?”
蕭逸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啊”賓德的眼神中馬上湧現了一種狂熱,目光灼灼盯住了那兀自震顫不已的銀針。
而一旁的史密斯醫生,此刻簡直有了一種身墜夢中的感覺,多年的專業知識告訴自己,不可能有人治好了波西卡毒瘤,就像不可能有人能根治帕金森綜合徵一樣,但是,眼前的一幕,卻是似乎逐漸在向自己呈現著一個事實,那就是,恐怕,今天自己要在此地見證一個奇蹟了。
蕭晴到此刻,反倒心中沒有了驚詫,只是一臉欣慰地看著蕭逸,蕭逸能有今天這番成就,這是世界上最令蕭晴高興的事情。
而二十分鐘的留針時間很快就到了,蕭逸從容地一點點起出了銀針。
在銀針拔離了蕭勁風頭頂的那一刻,兩行汙血驟然從蕭勁風的鼻孔中流出,其內似乎有一塊塊的黑色的血塊。
蕭晴即刻就要拿紙巾去擦拭,卻被蕭逸阻住了。
“不要碰,任淤血流出,不會很多,但是,正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