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巫天佑一聲冷嗤,雖然不知道一向冷冰冰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幕清苑,為何要為蕭逸出頭?但是心思急轉,巫天佑卻是轉向了蕭逸,冷笑著說道,“蕭會長怎麼說?不會咱們之間的比試,蕭會長要讓一個女人為自己出頭吧?”
蕭逸微微一笑,卻是對著幕清苑朗聲說道:“先謝過幕醫師,不過,區區比試,若是讓幕醫師,替下了蕭某,以後豈不是有人一直不能服氣?還是蕭某親自來吧。”
幕清苑微微一怔,卻也不能和蕭逸過於堅持,只能微微地點了點頭,坐了回去,卻在心裡打定主意,一會兒真正比試開始了,無論如何,要想辦法幫到蕭逸。
而其他眾人一聽蕭逸拒絕,卻是一陣失望。
巫天佑卻是一顆心徹底放了下去,哈哈笑道:“蕭會長爽快!現在的年輕人不服不行啊。”
“不過,適才聽說巫醫生要用兔子老鼠的試藥,實在是沒什麼意思,蕭某有個提議,不知道巫醫生能不能答應?”蕭逸看著巫天佑,笑著說道。
“你說!”巫天佑混不在意地說道。
“昔日神農嘗百草,一日得遇七十毒。先賢的品格,我們高山仰止,不如,我們也效法一下先賢,親身試藥,如何?”蕭逸笑容可掬地說道。
“什麼?親身試藥?誰知道會製出什麼毒藥啊?搞不好要死人的。”中醫們登時沸騰了,是藥三分毒,誰都知道這個道理,配置毒藥,再配置解藥,這些都無可厚非,但是,要親身試毒,那可是太瘋狂了。
“蕭逸!”幕清苑雖然受過蕭逸囑咐,不要讓別人知曉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眼見著蕭逸要以身試毒,多年浸*藥物的她,也不禁動容。
巫天佑一聽蕭逸的話,就是臉色一陣劇變。
“當然,你若是怕了,我們就以不傷性命為限。”蕭逸看著躊躇的巫天佑,聲音漸冷,淡然說道。
鬼醫門過於狂妄,蕭逸既然當了會長,便要想辦法立威,拿狂妄的鬼醫門開刀,正合適。
而巫天佑在聽到“不傷性命”為限時,卻是有幾分蠢蠢欲動。
“李院長,我們也吃飽喝足了,就移駕藥房吧。”蕭逸再不給巫天佑猶豫的機會,率先大步向門外走去。
一眾中醫也只得隨著蕭逸移駕藥房。
“爹,他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看年齡比兒子我還要小呢,難不成爹還怕他不成?”巫清走在巫天佑身側,不屑地低聲問道。
巫天佑沉吟了一下,不得不說,蕭逸的一舉手一投足,都給了巫天佑一種特別的感覺,似乎站在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彷彿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能被他看透一般。只是,聽兒子這麼一說,巫天佑便強行壓下了心頭的不安,只把那當成是錯覺,鎮定了情緒,大步跟上了蕭逸。
片刻之間,眾人便來到了李青山所管轄的一個小藥房。規模雖然不大,但是,尋常的中藥,也是一應俱全。
“巫醫生,你先進去開始配藥吧!”蕭逸在外面的小廳中就止了步,坐了下來,淡然對巫天佑說道。
巫天佑臉色陰沉,卻也沒有推遲,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進了藥房內部,自去配藥。
其他眾中醫卻是圍坐在了蕭逸身邊,神情很是忐忑。
“會長,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呢?”好幾個中醫關切地說道。
李青山更是臉現憂色:“蕭逸啊,鬼醫門的毒藥,那可是僅次於他們的鬼門十三針的絕技,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能一直囂張跋扈的原因。”
蕭逸卻是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大家不必擔心,一針二拿三下藥,中醫的絕技莫不如是,我平日裡展示的,多是針灸和推拿的手法,鬼醫門便以為我用藥不精,倒是可以讓他們看看,也好以後少些囂張跋扈。”
“說的倒是,可是,蕭逸。”李青山簡直是憂心忡忡。
而說話間,巫天佑父子,已經捧著一包藥粉,從藥房中出來了,三張鐵青色的臉上,簡直就是殘忍的表情。
看得眾人心裡一陣發緊。
蕭逸卻是如同沒看見一般,談笑著站了起來,接過了那包灰白色的粉末,蕭逸放在了鼻子下淡淡地一聞,便淡然說道:“嗯,附子15克、曼陀羅15克、半夏8克。”
“啊?蕭會長就這麼一聞,就可以聞出來這藥粉裡面的成分?最要命的是竟然可以聞出藥材的劑量?”眾人大驚失色。
而隨著蕭逸每報出一種藥材的名稱和劑量,巫天佑父子鐵青色的臉上,神色就是一陣劇烈的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