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這一刀真是穩準狠啊,見過用刀用得好的,卻沒見過如此精妙的。”李青山院長禁不住扼腕嘆息。
“天啊,若是不說,誰知道眼前用刀用到如此出神入化地步的,竟是一箇中醫啊!”眾位神經外科的專家們,一陣汗顏。
即便是被譽為“英國第一刀”的史密斯醫生,也是愕然瞪大了眼睛,喃喃低語:“ohmygod!蕭醫生,你到底要給我帶來多少震驚?”
張天齊震驚慚愧之餘,卻是極有眼色地拿起了一柄開顱骨鑽。只等蕭逸一抬手,他就要第一時間遞過開顱骨鑽。
哪知道,蕭逸卻頭也沒抬,更沒有接過那開顱骨鑽的意思,依舊是手持那根小小的鈹針,竟向著賓德枕骨上直接切了下去。
“啊?竟然開顱不用骨鑽?”眾人見狀,驚詫到了難以附加的地步,“那可是骨頭啊,那柄小小的金針,就能割開嗎?”
哪知道,大家的話音未落,蕭逸手中的鈹針,已經輕而易舉地切入了賓德的頭骨,並且緩緩地劃了一個圈,把那塊枕骨幹淨利落地分離了下來,那頭骨的邊緣圓滑整齊,就如同切在了豆腐上一般。
“天啊,天啊!”眾人已經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形容自己心中的驚詫了,生生地以手部的力量,而不借助任何工具,蕭逸竟然輕而易舉地就開啟了頭骨,這得多大的手勁兒?而金針質軟,卻能完成如此不可思議的過程,蕭逸這份手勁兒得用得多麼精巧?若不是親眼所見,又有能相信呢?眾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就這麼分分鐘的時間,蕭逸竟然已經把賓德的顱骨開啟了!
透過那破損的硬腦膜,大家已經能夠清晰地看見那枚銀白色的子彈的尾部。
只是,要如何在拿出子彈的同時,避免9毫升以上的出血,這成了這次手術最關鍵也是難住了所有專家的問題。
眾人顧不得驚詫,禁不住摒住了呼吸,看向了蕭逸。
蕭逸卻是沒有即刻動手,而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放出了一縷神識,詳細地查探起賓德腦部的情況來。
那顆子彈,從賓德後腦射入,也許是因為距離過遠,在射入賓德頭部之時,本身力度已經不是十分強烈了,再受到了顱骨的阻擋,因而才能堪堪抵在賓德腦幹處,沒有立時要了他的命。
但是,子彈卻是損傷了三根血管,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出血,因此,賓德才陷入了昏迷,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賓德的情況也越來越危險。
若是此刻貿然取出子彈,沒有了子彈的壓迫,這三處破裂的血管免不了就要大量出血,而按照專家們的分析,只要出血量超過9毫升,賓德就將回天無力。
蕭逸冷靜地思考片刻,卻是睜開了眼睛,突然伸手在賓德的胸口處,疾點了兩下。
“滴吱。”賓德的心電監護儀裡頓時起了變化,那原本有規律的波動,竟漸漸地變成了一條直線。
“啊?賓德醫生他,他沒有心跳了!”在場眾醫生心頭猛地一沉,這一驚非同小可,臉上齊齊變色。
“我點了他的穴位,他會處於假死的狀態一分鐘,血液幾乎停止流動。所以,一分鐘之內,我必須處理好一切。”蕭逸低聲解釋一句,手下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右手拿過了托盤內的鑷子,蕭逸的左手同時捏起了六根銀針。
在鑷子夾起了子彈的那一刻,蕭逸左手疾點,六根毫根竟飛入了賓德的腦部,堪堪點在了賓德出血的三根血管的破裂處,不差毫釐。
“啊”眾人一聲驚呼,好幾個人禁不住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大家卻也瞬間明白了,蕭逸這是用銀針暫時止住了破裂血管的出血。只是,這份功夫,無異於在刀鋒上行走,銀針下的淺了,達不到止血的效果,下的深了,又要損害附近的腦組織。這其中的驚險與精巧之處,卻是實難向外人道。
眾人看著那精巧絕妙的六針,卻是激動地禁不住渾身都發抖了。什麼叫鬼斧神工?蕭逸的這一手就是真正的鬼斧神工。
而蕭逸卻是沒有時間去理會眾人的驚詫,他已經拿過了托盤內的縫合線,急速拔下其中兩根銀針的那一刻,手中的縫針已經動了,精準地把兩段破裂的血管,搭在了一起,縫合起來。
此刻,室內驚得只有每個人的呼吸聲。
史密斯醫生,早已經被蕭逸的一舉一動驚得揪上了自己的帽子,嘴唇無聲地張合著,顯示著他內心極度的震驚與激動。
李青山李院長和一眾分院的醫生們,卻是緊張地為蕭逸記起時來。
一分鐘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