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楚柏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往這個中醫協會的交流會,自己都不屑於參加的,今年能親自來了,已經是給了中醫協會天大的面子,沒想到,中醫協會竟然不把自己當盤菜,連主桌都上不了?
“對不起,楚老先生,今年因為多了蕭醫生和他的女弟子,主桌位置有限,所以,請您三位坐那邊!”女服務員依舊微笑著說道。
楚柏楊聞言差點沒氣得一口血噴出來,渾身發顫,面色鐵青叫道:“好啊,好啊,蕭逸的女弟子都能取代我們坐在主桌了!你們安排的好啊!”
“大哥,算了,大事兒要緊,這口惡氣,咱們總有一天要找回來。”楚柏淮同樣氣得要發狂,但是,想到此行的最終目的,還是伏在楚柏楊耳邊,低聲勸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楚柏楊面容扭曲,眼睛都紅了,可是,心裡又何嘗不知道楚柏淮所說的道理?為了大計,卻也只得狠狠壓下了一腔的怒火,使勁地一甩袖子,坐到了下手的桌子邊兒上。
“噗哧!”好幾聲低笑立馬傳了出來,正是剛才那幾位和楚柏楊打招呼,反被冷落了的中醫,此刻卻是覺得大快人心,在下面竊竊私語。
“活該,讓他們百草堂天天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沒想到吧,也有這麼吃癟的時候!”
“還以為他們是海城中醫界的老大呢?今天在劉白卉面前,還不是吃癟?多虧了蕭醫生,否則指望他們啊,咱們的臉可就丟大了。”
“蕭醫生從波西卡毒瘤到今天的中西醫之爭,給咱們中醫掙了多少臉!也沒見人家像百草堂一般,眼高於頂啊!那才叫懷才抱器呢!”
這些議論,聲音雖小,但是在這寂靜的齋堂內,卻也足以一字一句地傳到楚氏爺孫的耳朵裡。
楚柏楊爺們簡直咬碎了口中牙,才忍住了沒有當場發飆。
一會兒工夫,就聽見餐廳外傳來了一陣說笑聲。一眾海城德高望重的老中醫,擁著蕭逸,進了餐廳。徑直向主桌走去。眾人路過楚氏爺孫時,眼神都沒瞟一眼。
楚柏楊兄弟憋得七竅生煙,但是,想到下午的大計,還是生生忍住了。
“蕭逸,今兒,你可得上座!”李青山一指上位,對蕭逸說道。
“不不,李院長,您老德高望重,這上位自然是您的!”蕭逸急忙擺手說道。
“哎?蕭逸,今兒,咱不論年齡高低,只論貢獻大小,你若是不坐這主位,今兒,這主位可是斷然沒有人敢坐的。”李青山執意拉著蕭逸的手,誠摯地說道。
雷老等人也是一陣附和。
蕭逸見推脫不過,只得坐了上座,曉月也被安排在了蕭逸的右手邊,弄得小丫頭一陣窘迫。但是,看著這些平日裡德高望重的老中醫們,如此客氣地對待自己,心裡又是不安,又是自豪和甜蜜。
很快,餐廳服務員們,就上好了酒菜。
李青山院長激動地舉杯,大聲說道:“各位同仁,今天,我們在這裡**,共商中醫之發展大計,卻不想,引來劉白卉狼子野心。大家有目共睹,多虧了蕭逸,力挽狂瀾,大敗劉白卉,挽我中醫協會之顏面!我們慶祝蕭逸的成功,也感激蕭逸的成功!所以,我提議,大家共同舉杯,謹以杯中酒,向蕭逸表達一下我們的感激之情,如何?”
“好!”大家轟然叫好,齊齊舉起了酒杯,遙遙向蕭逸敬來。
蕭逸急忙站了起來,連聲說道:“李院長,言重了!天下中醫,乃是一脈相承,自當同仇敵愾!本是自家內部的事兒,說什麼感激的話?李院長要是再這麼說,就是把我蕭逸當成外人了!”
“哈哈,好好,蕭逸,我不說感激,那咱們就一同慶祝,慶祝你完勝劉白卉,給咱們揚眉吐氣啊!”李青山朗聲笑道,聲音裡滿是作為一介中醫的自豪之情。
而這份感情,也無疑感染了在場的每一位中醫。
現代科技高度發達以來,中醫被所謂的“科學”鄙視、打壓了這麼多年,眾人從未像今天這般揚眉吐氣過。在劉白卉落荒而逃的那一刻,在場的每一箇中醫,就看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希望之光,而這束光的源頭,無疑是蕭逸。
“蕭醫生,我們敬你!”大家幾乎眾口一詞,齊齊舉杯。
蕭逸自己沉寂了幾百年的心,在這一刻,也不禁熱血沸騰,在場的眾人,都是中醫的希望,只要大家對中醫心不死,那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終有一日,中醫會再度崛起。
“來,為了中醫的明天,大家乾杯!”蕭逸豪情萬丈,端